腹下的动静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窜出,几乎是在裴意和蔺姜南赶来查看他们情况的一瞬间。
一道惊天动地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
众人愣住了……
即墨赣的脸色又青又紫又红,僵硬地转身钻进了茅房。
蔺桓和即墨亭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裴意将端来的药交给护院,就带着蔺姜南离开了。
背过身后她嗔怪地瞪了一眼偷笑的蔺姜南。
“还笑呢!即墨一家都是出了名的爱面子,陆行白搞这么一出算是得罪即墨将军府了,这事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蔺姜南忍住笑意:“陆先生足智多谋,做这事的时候肯定就预料了后果,他肯定能化险为夷的。”
裴意叹了口气,噗嗤一声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夫人!小姐!”桂嬷嬷赶来,小声道,“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即墨大爷在国公府腹泻不止,短短时间就传得沸沸扬扬。”
“腹泻而已,传就传吧。”
“夫人,他们传的可不止于此啊!还说……!”
桂嬷嬷压低了声音:“说即墨大爷排遗失禁,窜了一裤裆,臭气熏天呢!”
蔺姜南和裴意对视了一眼,瞬间了然。
估计又是陆行白干的。
即墨赣和即墨亭结束的时候,还是被人搀扶着上的马车,虚脱得没有半分力气。
甚至都没有精力注意到路人探究的目光。
两人刚回到即墨将军府,即墨苍穹正襟危坐、面色肃穆地瞪着他们。
即墨赣虚弱地请安:“父亲。”
“哼!老夫可不敢当你的父亲,你看看你带着你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即墨赣有些疑惑,一旁的即墨乾幸灾乐祸。
“大哥,你带着侄子去蔺国公府吃个饭,怎么还吃到排遗失禁了呀?你方才走进来我都能闻到那股臭味。”
“啧啧啧!你吃了什么东西,居然能熏恶到如此地步,要不是我们听到了外面的那些风声,方才你走进来我还以为你掉进茅厕了呢。”
即墨赣瞬间一噎,脸色铁红,忙不迭朝即墨苍穹解释。
“父亲,都是陆行白那个挨千刀的!在食物里下了泻药,这药劲儿实在太大,儿子和亭儿都差点折了半条命!”
“砰”地一声!
即墨苍穹抄起砚台直接砸到即墨赣的肩膀上,痛得他闷哼一声,脚下发软跌跪在地。
“祖父!”即墨亭见状忙不迭跪下,“今日之事确实是陆行白故意让孙儿和父亲出丑的……”
即墨苍穹气得吹胡子瞪眼,凶狠狠地指着他们。
“你们丢人现眼也就罢了,这点儿糗事还被人传扬了出来,让整个即墨将军府跟着你们一起颜面扫地!老夫都能想到背后有多少人在私议你们!”
“父亲……”即墨赣自知理亏,垂首但凭惩处。
即墨将军府的脸面就是即墨苍穹最重视的东西,是整个即墨家族的脊梁骨,更是关系到即墨族人的前程。
高处不胜寒,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高位的他们身姿飘摇。
更是有不少人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几年前即墨家族旁支的男丁在京城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拿住了话柄,即墨苍穹为了家族脸面,毫不留情让人打了他一百军棍。
那人最终没有捱过去,被活活打死了。
即墨苍穹怎么可能会不气他们今日这等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