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环境陌生,赵俞没怎么说话,可一直在干活。
比如给魏昭剥橘子。
给他剥瓜子。
还要给他倒水。
一直没闲着。
最后,赵俞到底没忍住小声出声。
“表哥,你还记得我吗?”
嗓音轻的虞听晚险些听不见。
赵俞眼睛却亮亮的,因褚夫子产生的落魄散去,化为掩饰不住的欢喜。
“当初我被欺负了,是表哥你为我出的气。一拳头下去,把别人打的鼻青脸肿。”
在他的期待下。
魏昭:“不记得。”
赵俞有些难过。
“那表哥记得吗,你之前为了一个铜板,差点和别人打起来。”
难怪能进魏家军。
可惜了,真正的卫慎已不在了。
魏昭却没应。
他抬眸,神色很淡。
“读过什么书?”
赵俞闻言有些羞赧。
镇上的学子都是往县里书院挤的。
故镇上书院多为乡下子弟。
乡下愿意送孩子读书的,太少了。
书院也就隔三年招一回学子。
他启蒙晚。
胡耀祖那些学子读了三年了,他才得以入学。
可那年收成不好,家家户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去镇上书院的,竟只有三人。
若是人多,褚夫子定好好教。
这三人读了一阵子,坚持下来的只留下赵俞。
褚夫子每日教学的时间本就有限。哪里愿意落在赵俞一人身上。故每次教的时间很短,也很敷衍,不过半年又让赵俞和胡耀祖那些人做同窗。
赵俞进书院太晚,字都不认识几个,如何跟的上?
这些年一直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