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激战,李悦一觉睡到午后,要说醒来也不是自然清醒,而是被外面的喧杂声吵醒。
“我说羊魁,我们遵从老酋长的意思,让你当上大酋长,是希望你年轻人有干劲,能把精力集中在壮大羊士的事情上,谁知你居然骄奢yin逸到现在连男子都不放过,真是不像话。酋长乃一族之表率,你这样颠鸾倒凤,要是那些小辈们学了去,那我们羊士还怎么传宗接代。这后继无人的大罪,你可担当得起!”
这正说得口沫横飞义正词严正义凛然的人,正是华阴部酋长,因为他们部没有携带女眷,所以回来的比羊武他们早,而他们一回来就知道废丘这边的事,自然是有人去跟他们通风报信了。
这会他们乘废丘的军队还没返回,抢先来刁难羊魁这个光棍司令。
华阴酋长率领数十人呈半包围状,把站在帐篷前的羊魁给围起来。
这时一个人影硬挤过华阴部的人,来到羊魁身边,对华阴酋长说:“不是大酋长的错,只是有人故意诱惑他,让他出现暂时的脱轨,给他些时间,他会调整好的。”
李悦在里面听出来了,那是齐齐儿的声音,话里针对的人自然就是她了。
羊魁听了就冒火,他喜欢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置咄。
只见他把站在旁边的齐齐儿推到更边上,怒目一睁,站在他对面的所有人,包括华阴酋长。都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是谁允许你们在我这里叫嚣的?我想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华阴酋长来操心吧!”
一声冷笑,带着一记眼刀,把他对立面的人都冻得打了个哆嗦。
华阴酋长环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手下都对他马首是瞻,只要他指示要走,众人是一刻都不会耽搁。
就在华阴酋长快抵挡不住羊魁迫人气势的时候,他瞄到羊魁身后的帐篷里,一角衣角在里面露出来,阳光照射到里面,就像有了股致命的魔力,让人想不顾一切地撩起那拒人千里的布幔。
“羊魁,话不是怎么说,我们羊士六部,休戚相关,大酋长的事,可不单单废丘一部的事情。既然齐齐儿说了是有人有意接近你的,那责任自然是在对方身上,这样吧,你年轻人毕竟定力较差,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有责任帮你导回正轨,不如把那人交给我,我帮你调教调教,这样就不会让你分心了。”
扳着不太直的腰,华阴酋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太虚,但是在羊魁面前,他的气势不说压过他,就是跟他平齐也没有过。
羊魁镇定自若,依旧霸气十足。
“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在这边还优哉游哉,齐齐儿却迫不及待了,抓着他的衣袖说:“魁,你把那人交给他们,事情就都没有了,华阴酋长会帮你处理好的。”
羊魁转过头去,直直地看着这个曾经的枕边人,此时看到的不再是过去那个阳光纯真的女子,只看到一个耍弄心计的人。
“是你跟他们报的信吧。”
齐齐儿要辩解,羊魁却表示不想再听她说话,转而对想来抢人的人说:“我看你们都搞错了,我并没有被什么人蛊惑,倒是华阴酋长,你自己那边的女人都无法满足,就把手伸到我这边,这手伸得长了,小心被人不小心踩断。别跟我讲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你那点心思谁都知道,快回去,有那精力不如去喂饱你自己的女人,别到现在蛋都不下一个,要当表率华阴酋长要是老来得子的话,我们全族的人都会替酋长你高兴的。好了,快回去吧。”
被羊魁不留情面地戳了他的痛处,华阴酋长脸色一阵地白加黑,咬牙切齿更是不愿退步了。
这事关颜面,怎么都得扛过去,而且羊魁越不肯让步让他越是好奇这二皇子在床上是怎样的一副**光景,才让这个夜御数女才能满足的大酋长独宠她一个。
“羊魁,你别不识好人心,我的心思不过就是不想你泥足深陷,只要把人交出来,我保证不碰他一根汗毛。我跟你不一样,我对男人没兴趣,这么有悖伦常的事情岂是我们能做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不知道他的人还真以为他确实是为了羊魁好。
“华阴酋长,说谎的人死后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地狱的小鬼会把说谎者的舌头拔掉,隔天那人的舌头会再自动长出来,小鬼们就再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说谎者每天都要承受那脆弱柔软的舌根被从喉咙处生生血淋淋地扯出来,拔离时那个难以忍受的疼痛,那可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李悦出场了,披着雪白的斗篷,一张粉白的小脸纯洁得像只无害的兔子,只是这只兔子说出的话却是非常恶毒,让人听了汗毛直竖。
华阴酋长却有种看到美人就自动把听觉给关掉的异能,见到他的目标出来,眼睛里就只有她。
看到这样的人,李悦相信这种人正是羊魁所说的,典型的羊士人,就算耍心机,也不会跟宫廷里那些阴谋诡计一样,突然杀出或在背地里推波助澜,借刀杀人。
华阴酋长若是不这么大摇大摆地前来,就废丘现在仅剩的武力,晚上偷偷潜来把她抓走就神不知鬼不觉,到时羊魁找上门,只要他抵死不认,没有证据下羊魁也奈何不了他,由此可见他的心思还是比较简单的。
见李悦出来,齐齐儿豁出去,指着她说:“就是他,就是他迷惑魁的。”
羊魁把李悦护在身后,这个动作刺痛了齐齐儿的眼,但她还是忍痛看下去。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群马奔腾的声音,一看那阵势。华阴酋长心里暗叫不好。
那是以羊武为首的队伍,这两天积雪逐渐消融,让他们的返程速度加快,这会才正好赶上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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