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钧天立于木窗之前,俯视着凤鸣阁下的擂台,眼神之中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煞气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之感,无意识地缓缓从他的周身溢出。
呼吸之间便已将大半个阁间填满。
阵阵微弱的龙吟之声响起,绣着金丝龙凤的床帘无风自动,桌上金樽、金盘也莫名抖动起来。
李玄机摇了摇头,白色的宽大绣袍轻轻一挥,屋中煞气顿时烟消云散。
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武钧天轻咳一声,立刻回到桌前。
可那双泛着金色的眸子,却还时不时地望向窗外。
“怎么?陛下这是手痒了?”
李玄机盯着面前的年轻皇帝看了一会,笑着开口道。
“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
回过神的武钧天像是被看破了心事,略显慌张地端起面前金樽轻抿一口,故作镇定地连连摇头。
“朕若出手岂不是太过以大欺小了?”
“不错。”
李玄机神色平淡地点了点头。
“陛下虽贵为一朝天子,但本身的兵家天赋也是极佳。”
“再加上有龙脉之气的加持,一身的修为可谓是深不可测。”
“寻常兵家莫说与陛下动手了,就算是想要撼动也是极难…”
听了李玄机的一番话,武钧天明显很是受用,直至人家快要没话说了,这才象征性地挥了挥手,笑着道。
“好了,国师可莫要再吹捧朕了。”
“若没有这龙气加持,年岁相仿的情况下,朕对上那卫渊可是没什么太大的把握。”
“陛下谦虚!”
“经此一战,国师对这卫渊的感观如何?”
李玄机沉吟几息,不急不缓道。
“在如此年纪便将一种‘凡人’技法修至炉火纯青之境,足以证明此人的资质极佳。”
“就算他在这校艺大比上无法拔得头筹,也值得陛下的看重。”
。。。。。。
下了台的卫红鱼没有朝着杨不器等人走去,而是径直来到一辆华贵马车之侧,俏脸纠结片刻,垂着头道。
“父亲,我。。。败了。”
良久之后,马车中传出一道粗犷有力的浑厚男声。
“怎么?”
“刚败了一场便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我卫家先祖的魄力?”
“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选的!”
卫红鱼红唇嗫嚅几下,将头埋得更低了。
似乎意识到了女儿的不对劲,男子的语气软了些。
“也罢!”
“你若不想继续,明日我便去寻人给你在兵部谋个清闲的差事,以咱们家的底蕴足矣让你如鱼得水,快乐地活一辈子。”
闻听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