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模糊的面容此刻竟清晰如斯,爹爹娘亲都还是曾经的样子,未遭岁月蹉跎。
她扔掉螃蟹,不想再回答什么儿郎不儿郎的事了,只是给爹娘面前碟里各夹了一筷子菜,急着汇报:“我真的很好很好,每天都开心知足,就算没有同行之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爹,娘,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咧开嘴用力笑起来。
“我没做梦吧,囡囡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母亲嘟囔着,用力捶了捶父亲胸口。
父亲痛地皱了下眉头,转而笑了起来,三人便相视而笑。
她抬筷子指指碟子:“尝尝嘛,长这么大还没给你们夹过菜。”
父母低头去吃菜,她托着腮认真盯看。
耳边却传来嘈杂歌声,引她回了回头,再转回来,父母却消失了……
如此短暂却珍贵的相聚。
她睁开眼睛,抬眼就看到了马车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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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懒腰时却觉出手里握着个东西,摊开,竟是过去的那枚白色玉璧。
是完完整整的,二合一的玉璧。
“阿艮来过了?”她自言自语。
“他把这个留给你,走了。”
身边突然响起人声。
杨烟惊了一跳,才想起来,车里有她和娄芸芸、刘北三个人。
刘北尚在昏睡,娄芸芸弓着膝盖,正在吃油饼。
此刻她换了只手,舔了舔手上的油。
杨烟却舔了舔嘴唇:“他去哪了?”
“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娄芸芸神秘一笑,有些事情,是属于她和那人的秘密。
“也对。”杨烟收回探寻,只巴巴地看女子吃饼。
“看什么看,不可能分给你的,我可是俩人吃。”娄芸芸嘴里鼓鼓的,怼她,“再则,外头动静那么大,我都怕活不过今日,你且叫我吃顿饱饭吧。”
听到这里,杨烟又重复一遍:“芸姑娘,我会叫你活的。”
“哦?是吗?”娄芸芸问,“你可知夜里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救你。”杨烟却郑重道,按了按叽里咕噜的肚子,将玉璧藏进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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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芸芸抽了抽鼻子,没说什么,低头埋进袖子里去啃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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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烟试了试刘北呼吸,尚安安稳稳,长舒一口气。
胡九开门进了马车,外头的天光便钻进车子。
是个久违的大晴天儿。
“他还好么?”胡九号脉时,她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