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安心阴阳怪气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这好女儿,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对自己亲妈倒是够狠心的。霸占遗产,连最后一面都不让见?这心肠,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陆国岸夹菜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紧皱起,脸色更加难看。
他最近公司事务繁忙,焦头烂额,回到家只想图个清静,实在不想再听这些糟心事。
“吃饭就吃饭,少说这些没用的。”他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不悦。
“没用?”安心放下筷子,声音拔高了几分:“怎么没用了?她现在可是大名人了,全北城都在看她的笑话!连带着我们陆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她就是个白眼狼,你以为她嫁给戚盏淮了就真的能帮你一把?!国岸,她不踩你一脚就算是好的了。”
陆国岸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用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这是她们的事情,跟陆家不会有任何关系。”
“是吗?你就真能保证不会牵连到陆家分毫?你可不要忘了,陆晚瓷是你的女儿,她手里还有陆家的股份呢,这要是被那些有心人大做文章,指不定就有话说了。”
安心不动神色看了一眼陆国岸,毕竟他是一个为了公司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从前她或许还会抱着期望,可是随着最近的事情,她早就已经看透这个男人了。
如今强行维持这段婚姻,主要还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陆家的一切,只能是倾心的。
她要将陆国岸的所有东西都占着,绝对不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
安心看陆国岸没有说话,她便继续道:“国岸,我们最近一直争吵不休,我也累了,也烦了,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回到从前那样吗?”
陆国岸沉着脸,看向安心的眼神依旧十分的冷淡,他道:“你要是不那么作我们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作?我什么时候作?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陆家啊,你现在也看见了,陆晚瓷连她外公留下来的那么一点东西都咬得紧紧的,这要是陆家落入她的手里,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口粥水喝吗?”
陆国岸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安心的话像一根根毒刺,精准地扎在他最敏感的地方,陆家的所有一切都必须让他决定。
他如今虽然是南区陆部长,可更是陆氏的董事长。
但是前一阵,陆晚瓷耍心机从他手里拿走了股份,虽然不多,可那也是陆氏的东西,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给出去的。
“她不敢。”陆国岸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张声势:“戚盏淮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不敢?”安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尖锐起来:“你看看她现在做的事,对她亲妈都能这么狠,对我们这些‘外人’还会手下留情?戚盏淮现在是被她迷住了眼,什么都听她的,等哪天她吹吹枕边风,你以为戚盏淮会站在我们这边?”
她越说越激动:“国岸,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倾心才是我们的女儿,陆家的一切必须是倾心的。”
陆国岸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安心的话虽然难听,却并非全无道理。
商场如战场,亲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往往脆弱不堪。
他微眯着眸:“那你觉得要怎么样?”
最近南区的事情也不太顺利,公司的事情也是如此,家里就更甚了。
这么多重重加在一块,让他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了。
安心见他态度松动,心中一喜,连忙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趁现在舆论对陆晚瓷不利,我们干嘛不加把火呢?反正她在陆氏的股份不多,现在收不收回也无所谓,但是我们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啊。”
安心成功让陆国岸动摇了。
陆国岸也懒得多管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安心去处理。
反正安心闲着也是闲着。
她想折腾,那她就去做吧。
安心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陆晚瓷跟棠林之间的争执热度又更上一层楼了。
甚至还有人扒出了陆晚瓷跟戚盏淮结婚的原因。
“听说是陆晚瓷下药给戚盏淮,然后爬上他的床生米煮成熟饭了,这才有了这段婚姻。”
“戚盏淮一直都不肯公开,戚家那边大概也是介意这一点,所以啊,这两人的关系也只是看着好而已,实际上说不定糟糕透顶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