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突然看到两个男人从天而降,宝珠和宝珍吓了一跳,紧张的赶紧扫视四周,生怕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那小姐的名声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斤团投血。
骆心安看着两个影卫紧张的表情,压着笑意咳嗽两声,“我不掏令牌你们都不现身,果然你们只听阿暻一个人的命令,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现在就回王府吧,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我身边不留不听指挥的下人。”
影卫果然被吓住了,赶紧擦擦头上的冷汗,一脸的委屈,“王妃……属下哪儿敢啊……实在是王爷有令,只能在暗中保护,绝不可让您发现,更不能随意进出您的寝殿,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要了我们的脑袋,属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骆心安本来就是故意吓唬他们,这会儿一听这话就知道绝对是聂暻那家伙说出来的,一般人可没他这么大的醋劲儿,连别人进她的房间都要被砍脑袋。
压下上翘的嘴角,她依旧冷着脸,“那你们怎么现在又下来了?就不怕王爷真砍了你们?”
“属下这不是下来求王妃给指条明路么……我们对您忠心耿耿不也是对王爷效忠吗,相信就凭您一句话,王爷也不会真的怪罪我们的……”
骆心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笑着骂一句“马屁精”。
阿暻啊阿暻,你要是知道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影卫,被我两三句话就忽悠叛变了,会不会直接杀进宫来?
勾起嘴角,她轻笑一声,指了指桌子上那盆爬满虫子的牡丹花说,“让我给你们求情也不是不可以,先过去帮我瞧瞧那花上的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知道你们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丰富,哪怕自己没见过,也总该知道门路去哪儿找见过的人。”
两个影卫一听这话哪儿还敢耽搁,起身就往桌子边走,结果饶是他们见惯了刀锋血雨,陡然看到这些黑色的虫子,也还是惊了一下。
两个人的?声沉默,让整个屋子的气氛瞬间紧张了几分,一看他们的表情,骆心安的眸子就沉了几分,“怎么样,瞧出这是什么东西来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回答,其中一个先沉声开了口,“敢问王妃……这盆花您是从何而来?”
对于聂暻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影卫,骆心安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将今日在尼娜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照实说了。
两个影卫一听这牡丹花不是别人送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神色仍然冷凝,不由分说的直接开口,“既然如此王妃可否将这盆花交于属下,这东西绝不可在您身边再多留一刻,属下必须现在立刻把它带回王府,当面禀明王爷。”
骆心安听了这话,大概就明白这虫子的毒性了,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很平淡的开口道,“说吧,不用瞒着我,我没你们想得这么弱不禁风,不至于被几根虫子吓到,你们要是不照实说,这盆花就留在我这儿,谁也别想搬走。”
话说到这里,两个影卫也不敢再违抗,只能死死攥着拳头,压着火气说道,“这东西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一直听人说起过,但百闻不如一见面,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第149章 计中之计(中)
“这东西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一直听人说起过,但百闻不如一见面,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这东西叫曡姁,是非常恶毒的蛊虫之一。古时苗人擅制蛊,不论是金蚕蛊、阴蛇蛊还是蚂蟥蛊,基本上都离不开蝎子、毒蛇、壁虎、蜈蚣和蟾蜍这五毒,制蛊的方法也是千变万化,但终究离不开所有毒物自相残杀,胜者为王这个规律。”
听到这里,旁边的宝珠忍不住小声打断他,“不是在说曡姁这东西么,怎么突然就绕到了制蛊上面?”
听了这话,影卫冷冷一笑,“因为这曡姁比这五毒还要可怕,制蛊讲究个自相残杀,可一旦蛊坛里面出现一只曡姁。那其他的毒物就不再需要了,就凭一只曡姁就可以将它们全部蚕食干净。”
“这东西看着是挺恶心的……可是一根‘头发丝’总不至于比蝎子蜈蚣还厉害吧?”
宝珠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旁边的骆心安倒是先轻笑起来,“不是看着坚硬的东西就一定厉害。以柔克刚就是这个道理,我注意到这东西的头上有很密的鳞片,而尾部却没有,这说明它觅食的方式一定跟脑袋上的鳞片有关,我猜这东西八成是用头刺破其他毒物的身体,再钻进去以它们的内脏为食。”
这话被骆心安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直接恶心的宝珠和宝珍变了脸色,根本不用看那个画面,只是想象一下就已经觉得快吐出来了。
那影卫吃惊的看了骆心安一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王妃只是凭曡姁的外貌特征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信息。这也太神了!
“王妃真是料事如神,这曡姁的确是以其他生物的内脏为食,尤其钟爱人的内脏,因为细长如发,不宜让人察觉,所以稍有不慎。这东西就可能顺着头皮和耳朵钻进身体里面,不停地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直到你变成一具空壳,它才会爬出来寻找下一个猎物,以前属下遇到过一个大夫,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刚被曡姁蚕食干净的人,破开肚子的时候里面的曡姁已经被养得犹如儿臂粗细,煞是骇人。”
听了这话,骆心安微微蹙起眉头,“如果真是如此,那为何这毒物在尼娜身边待了四个多月,她只是头疼欲裂,并没有其他什么症状?”
如果曡姁真的是以内脏为食,四个月的事件足够这一窝毒虫将尼娜的肚子掏空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这也是属下为何一定要将这盆毒虫带走的原因。”
影卫胸口上下起伏了一下。略带庆幸的说,“王妃您现在手里这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