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易欢的态度软了下来,张胡子冲着她摆手,“不远了,不远了。”
“你爹我虽然一直是在军营里混,也没读过多少书,可有个道理却是很明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过依赖别人,当然了,如果可以借势,也一定不要放过就是了。”
“这就是我们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易欢听后,发现她虽然与张胡子以父女相称,可却似乎并不是很了解她的这位父亲。
“既然父亲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按照自己的打算去做好了,女儿这儿自有打算,父亲放心好了,女儿定会仔细思虑,不会犯傻的。”
见易欢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神色很是严肃,张胡子便知道自己的话她定是听了进去。
“成,你一向都是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主意都很正,希望这次也能选对。”
张胡子离开后,易欢想了很多,其实即便他不过来,她也没想拒绝这次燕临递过来的机会。
诚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也听过不少有关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很多人婚前有多甜蜜,婚后就有可能过的又多凄惨,可眼下她人在古时,这里生存的规则就是如此,并不能像那些个穿越的小说里的主角一般,成为鹤立鸡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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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易欢让小陶给燕临送了一份书笺,上面只有一个字“可”。
看见那个字后,燕临嘴角上扬,刚好这一幕落在了其父老国公的眼中。
“怎么?她答应了?”
燕临点头:“嗯。”
老国公还是有些不是很能理解,“按理说,你现在的权势和地位想要一个女子嫁给你很容易,你为什么要选择一种威逼利诱的方式让她开口答应?”
燕临将那只有一个字的信笺给烧掉了,“自然是因为我了解她,她自幼在边关长大,如果不是实在进入困境,这一方后宅是没有办法困住她的,可我又不想放她离开,于是便也只能如此了。”
听完燕临的回答,老国公叹了口气,“既然人是你自己选择的,日后还希望你能记住今日自己说的话,莫要因为一时的兴起扰了别人的一生。”
燕临有些意外:“为什么父亲总觉得我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老国公摇头:“并非如此,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是知道你的秉性,可这里是京城,诱惑太多,你们之后的日子还很漫长,到时候要面对的诱惑指不定会有多少,这京城虽然繁华,可却也是许多事情的葬身地,我只是不想日后你因为后悔今日的决定,与人闹翻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毕竟这样的例子在京城中可不少见。”
听完父亲说的话,燕临沉默了,倒不是因为被吓着了,而是回想起这些年在京城中见着那些恩爱的情侣有些的确如父亲说的那般走到最后成了不死不休的怨侣。
而他也知道,普天之下最不可相信的就是说出口的承诺。
能证明一切的唯有时间。
既然得了易欢的答应,燕临便开始筹备了起来,想要将一个妾室抬成正室,走正常流程怕是不可能,不仅如此,但凡燕临敢如此做,定是会引来朝堂上那些文臣的口诛笔伐。
这样就与他的初衷有违,燕家不能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
唯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易欢假死,然后换一个身份,然后他再以正妻之礼将她娶进门。
如此,这个身份就显得很重要。
燕临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自己的表哥谢危,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这个法子需要找自己的表哥谢危商议一番,看看给易欢弄个什么身份比较恰当。
谢危在得知了燕临的想法之后,便派了身边的剑书给燕临送了封信笺,上面写了易欢新的身份,同时随着书信一起送到的还有一颗假死药。
万事俱诶,很快,镇国公府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燕世子唯一的妾室忽然染了重病,药石无医。
再过两日,药石无医的妾室直接没了,因为是妾,所以连个像样的丧礼都没有。
很快,京城中有关燕临妾室所有的消息都消失在了她“死”的那一日。
这个新年,镇国公府并没有很热闹,对外,燕临是死了妾室的人,所以整日里摆着一张脸身边的人也能理解,而私下里,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阳春三月,京中开始有流言起,燕世子相中的了一女子,听闻那女子还和谢首辅有些关系,这事儿引得刚登基没多久的女皇都注意到了,她很直接,将两人召进了皇宫询问。
“朕听闻燕世子你看中了谢首辅的远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