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吃了一半,突然决定要将它放生,结果那尾鱼下水居然又活了,就这样奇怪,被吃过的半边呈死白色,几乎没什么肉。另半边则是原来的鱼色,肉质鲜嫩,人们就称它半边鱼或皇帝鱼。因为皇帝进膳时,别人不能同食,所以它才能被放生,得了皇帝鱼之名。”
秦宝宝微张小嘴很是惊讶,道:“煮熟的鱼,下水能复活?”
卫紫衣一本正经道:“那只是神话故事,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就够了,千万别太认真,宝宝?”
秦宝宝却很有兴趣的道:“大哥,等会我们也只吃半边,再放生,瞧活是不活?”
卫紫衣逗他道:“你吃有肉的那半边?抑是没肉的那半边?”
秦宝宝想了想,顽皮道:“吃有肉的那半边,然后放生如果复活的话,以后就要改名“无边鱼”或“失肉鱼”了。”
豁然大笑,卫紫衣道:“你这小鬼真有意思,想窜改名词?”
秦宝宝使赖道:“大哥,我一定试试看。”
卫紫衣爱怜道:“由着你去捣蛋吧!”
只消不俱危险性,他是不会拒绝宝宝的鬼点子。
午膳时,真个只吃半边,又将皇帝鱼丢入长江。
结果呢?
也不知有没有复活,一直沉下江没有再跳起来。
秦宝宝嗔道:“真没义气,也不知会一声活是不活。”
跟鱼讲义气?而且是死鱼。
卫紫衣莞尔一笑,道:“其实结果是可见的;下次再游江时,钓起一尾皇帝鱼检视,如果还剩一边肉,就依然是“半边鱼”,如果二边都瘦棱棱没什么肉,就可以改名为“失肉鱼”
了。”
撇着嘴,秦宝宝道:“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大哥何必笑话人?”
卫紫衣不接口,望着天色,将手中一碗九江茶喝尽,掀开宝宝身上的毛毯,将他抱起来走下舱房,坚定的道:“这艘船将于酉时靠岸。趁这时候,你多睡一会。”
秦宝宝清楚卫紫衣用这种坚定的语气说话,再争执也没用,小声嘀咕道:“大哥是个专制的人。”
卫紫衣恍若未闻,补充道:“本来是该这时候停摆,是我吩咐船家放缓速度,你可以好好安稳的睡。”
秦宝宝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也可以清静清静,是不是?可惜我了无睡意。”
把他安置好,卫紫衣强硬要宝宝吃下一种药汁:“吃下它就能安睡,身子才会复原得怏。”
默默喝完,秦宝宝奇道:“甜甜的,这是什么药?”
卫紫衣避重就轻:“睡眠是最自然的治疗方式,是不是?”
嗯了一声,秦宝宝困意袭身,喃喃道:“我知道了,药里掺了水腊树、薄荷草、白色的婴粟花和蜂蜜。”
很快的睡着了,睡相像婴儿一样安适。
卫紫衣轻吁了口气,自语道:“终于睡了,这样我便可以放手做事,不必担心吓着这小宝贝。”
说着又伸手按在宝宝额上,喜道:“烧也退了,只要宝宝安全在我身边,就没什么可惧的事。”
上次宝宝落人别人手里,使得他投鼠忌器,办起事来碍手碍脚,只要没有顾忌,江湖上的险恶那能难倒这条龙。
轻轻在宝宝额上一吻,卫紫衣深吸口气,毅然走出这间舱房,望了一眼门外侍立的二名儿郎,道:“船什么时候靠岸?刘通。”
左首刘通恭谨的道:“掌舵的遵照魁首嘱咐,未时在“风渡口”停摆。”
︵未时,下午一点至三点。︶紧抿着嘴,卫紫衣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不再是秦宝宝谈笑风生的大哥,却像一只伏在草丛中,伺机噬人的猛虎,他的贴身侍卫战平会心的道:“魁首宽怀,马泰那边和趉首脑应该已准备妥善。”
卫紫衣踩上木梯,形色泛着几丝阴暗:“他们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他们的目的只有攫取长江下游地盘?战平,你看出来么,高士典派来的全是一群饭桶,起不了多大作用。”
原来那日在高士典地方只闻其声不闻其人的神秘人就是卫紫衣,适逢其会听到他们的消息,预先作了防备。
战平瘦削黝黑的脸膛上是一番颖悟的神色:“魁首怀疑他们的用意是想引您南下。”
立在船边,眺望滚滚东流的江水,卫紫衣声音很冷:“这块地盘是本社最赚钱的几处之一,发生问题,我必会亲自前来解决,不是么?”
战平默然,他很清楚大当家为了得到这块地盘,费了多少心血,属下有多少弟兄以鲜血叠上白骨换来的,卫紫衣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