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清楚!”言贵妃转眸望了眼同样脸色惨白的关月盈,说:“人你带走,但你给本宫记住了,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你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就休想再缩回去!”
言罢,她便转身走回玉阶之上,背对着众人吩咐道:“馨若,送客!”
“是!”馨若侧立一旁,恭敬地开口:“云贵妃请!”
慕流云心下茫然,情知多问无益,示意绿萝扶了盈贵人起来,又看了眼已坐于主位之上的女人,却在转身的时候,视线再次与那个打碎了药碗的女子相撞。
她忍不住想要开口,却听言贵妃又出声道:“怎么?云贵妃是想连本宫的人也一并带走吗?”
她此言一出,云贵妃与清舞同时一愣。
慕流云想的是,可惜这丫头看着如此面善,却是洛浣言的心腹,难怪她刚刚可以面不改色的给盈贵人灌那种汤药!
而清舞想的却是,自己几时成了言贵妃的人?她可从没想过要与狼共舞!
“你很不乐意做本宫的人?”
不知何时,那高位之上的女人已到了清舞身前,正面含不满的瞧着恍惚走神的她。
清舞这才反应过来,云贵妃早已离开,“娘娘误会了,奴婢只是在想,一直深居简出的云贵妃为何会为盈贵人出头?”这次她倒没有完全说谎,这确实是她的疑惑之一。
言贵妃冷哼一声,久久不语,就在清舞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因为她们是同样的人!”见清舞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她又半提醒半警告道,“现在关月盈已认定你是本宫的人,一定恨毒了你,除了本宫,没人护得了你,你最好能治好烨儿的病,否则,本宫就将你和关月盈一并丢进七宝池中喂鱼!”
清舞又是一阵恶寒,对这个女人的行事作风,她已是见怪不怪了,也就颇为平静的应道:“奴婢明白。”
洛浣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明日本宫会把你调来绯烟宫。”
清舞暗自舒了口气,微福了下身,“奴婢告退。”
直到彻底出了绯烟宫,清舞才真正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把额头,不出所料的是遍布的冷汗,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言姐姐……”清舞走后,上官郁儿忍不住问道:“姐姐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盈贵人?”
洛浣言但笑不语,目的已然达到,她没必要死揪着那个女人不放,收拾她是迟早的事,又何必急于一时,转眸,看到欲言又止的馨若,她笑着说:“有话就说。”
馨若先是一愣,继而问道:“娘娘真的相信云清舞能治好殿下的病?”
洛浣言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你知道她为何狠得下心给关月盈灌那种药?”
馨若想了下,眸光一亮,“娘娘是说她解的了?”
洛浣言微微颔首,“御药房最近少了一些药,其中有几味恰是抵抗绝孕汤寒性的,她既能单凭气味就断出里面的成分,委实不简单!”这样的人若不能收归己用,就必须永除后患,可杀了她又实在可惜,所以,她才会费如此多的心思在她的身上,现在看来,她当初的决定显然是正确的,即便她治不好烨儿,但至少她能让烨儿少受一些苦,这便足够了。
来回折腾了许久,清舞回到杂役房的时候已是傍晚了,摸着饿扁了的肚子,她无力的靠在院门上,双腿酸痛无力,私密之处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让她再一次想起了昨夜的不堪,那令人羞耻的一幕怕是会成为她永远也忘不掉的噩梦。
想起梦,她脑子里又飞快的闪过那个困扰她多年的梦境,那白衣少年的脸是模糊的,但那个女孩的容颜却清晰如镂刻,赫然就是年轻了五岁的云贵妃,不,按着云贵妃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年轻了十岁的她才对。
是了,梦里那女孩确实说过她叫慕流云,可这些又与自己有何关系,而那个白衣少年又是谁?
越往下想,她的头就越疼,最后索性狠狠的拍了把自己的脑门,自动将那些繁琐的事情抛诸脑后,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祈祷着李公公别忘记了让人把晚饭给她搁桌上,哪怕只是个冷硬的馒头也好。
刚一踏入房门,她倒是真瞧见李公公那发了福的身影,然欣喜过后便是失望,因着她并未看到任何食物的影子!
“我的姑奶奶,你可回来了。”看见她,李公公赶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她身前,“你赶紧去宣明殿吧,小泉子都催了好几遍了,你的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让他先带了过去。”
“宣明殿?”清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