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青安看到沈景行一直沉默着,便忍不住又劝了一句。
&esp;&esp;伤人的话说得多了,就算知道你本意是好的,也难免会伤心。
&esp;&esp;虽然没有沈景行那么了解白晓瑾,但青安也明白,白晓瑾刚刚表现的越是冷静,心底便越是受伤。
&esp;&esp;日要生死永隔,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esp;&esp;他知道青安是为了两个人好,希望两个人能够好好在一起。
&esp;&esp;但有些事情,无关情爱。
&esp;&esp;他为的不仅仅是让白晓瑾忘了他,还有京城中那些盯着他们的眼睛。他对白晓瑾越好,那些人便越会将其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esp;&esp;他一死,他们便不会放过她。
&esp;&esp;他知道白晓瑾有自保的手段,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希望那一直是白晓瑾的底牌。
&esp;&esp;白晓瑾从来都不欠他什么。相反,欠债的人是他,那些债他今生注定无法偿还,那便只能为她铺一条好走些的路了。
&esp;&esp;“殿下您这样……”
&esp;&esp;“收拾收拾,搬去清溪苑吧。”
&esp;&esp;沈景行似是不想多言,一抬手打断了青安的话。
&esp;&esp;青安无奈,只得收了话头,熟料一出门,便遇到了前来取东西的白疏月。
&esp;&esp;“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esp;&esp;白疏月越过青安,恭敬地行了一礼,只是那看着沈景行的眼神,分明是想直接杀了他一般。
&esp;&esp;“何事?”
&esp;&esp;“奴婢奉娘娘之名,前来取些被褥。娘娘说,这栖月阁从前是殿下赐下的,如今她愧不敢当,已于殿下形同陌路,便不鸠占鹊巢了,自行搬往别院。”
&esp;&esp;白疏月说完,并没有等沈景行说话的意思,按照白晓瑾的吩咐,自顾自的收拾了一箱行礼。
&esp;&esp;适才白晓瑾一回到书房中便着手收拾自己的书籍,白疏月吓了一跳,后来得知只是搬去别院心底才松了口气。
&esp;&esp;“如今沈景行的院子还未修不好,栖月阁便留给他自己用,我们去清溪苑住,正好青安让人打扫过了。”
&esp;&esp;白晓瑾收拾着东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后来发现有些东西落在了主卧,说什么也不肯自己去拿回来了。
&esp;&esp;“好。青安送送数月姑娘。”
&esp;&esp;直到白疏月整理齐全他才缓缓地开口。
&esp;&esp;青安应声而去。
&esp;&esp;院子里渐渐的黄昏了,一切开始静谧下来,透过窗子向外看去,栖月阁恢复了往日的死气沉沉。
&esp;&esp;院子里自己亲手扎的秋千偶尔被风吹起晃荡两下,便吊在那里。
&esp;&esp;思绪飘到了他们大婚的那一夜。有时候沈景行会恶劣的想着,如果那一天,他们真的成了夫妻,该有多好啊。
&esp;&esp;可又无比的庆幸。
&esp;&esp;人是贪心的,得到了一点就会向着下一点,想要的逐渐会变多,变得贪婪。
&esp;&esp;身上愈发的无力,沈景行强撑着回到了床上,感受着床榻之间最后一丝白晓瑾的气息,缓缓地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去。
&esp;&esp;在梦中,没有这么多麻烦事,没有病痛,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