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问你。”
&esp;&esp;“说。”
&esp;&esp;“今日鸿儿带我去了城郊妙法寺后山”
&esp;&esp;白晓瑾话没说完,但沈景行已经了然。
&esp;&esp;幸好他的好弟弟知道的不多,不然此刻白晓瑾怕是连他内衬的样式都知道了个一清二楚了。
&esp;&esp;“不知太子殿下能否告知此物的来历?”
&esp;&esp;白晓瑾将那玉坠子取出,放在了沈景行面前。
&esp;&esp;沈景行双瞳猛地一缩,并未忙着接茬,反问道。
&esp;&esp;“和你有什么关系?”
&esp;&esp;“与我从前曾送给一人的一样,因而好奇询问太子殿下罢了。”
&esp;&esp;“如此”
&esp;&esp;沈景行沉吟了片刻,手指拂过那玉坠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esp;&esp;“材质不错,不过是本王在小破屋的抽屉里见得帮了。”
&esp;&esp;白晓瑾手一顿。
&esp;&esp;这个沈景行真的是很不对劲,还搞这么长的停顿,害的她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esp;&esp;倒是沈景行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esp;&esp;缘分这种东西,他早该想到的。
&esp;&esp;当年在那刺骨的河水中救下白晓瑾的的确是沈景行。
&esp;&esp;那个时候他体内的毒第一次发作,毒性发作的痛苦,让他无法安下心来完成功课。恰逢懿皇贵妃的忌日要到了,他便自请出宫前往妙法寺为母亲祈福。
&esp;&esp;其实他是不信这些鬼神的,只不过是想出宫透透气罢了。
&esp;&esp;那时候他十四岁,已经察觉到了父亲对他那复杂的感情。宫中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起舞一般,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esp;&esp;而毒性的第一次发作,成了致命的导火索。
&esp;&esp;他走在妙法寺的后山上,看到那条湍急的河流,脑海中却已经浮现出了自己肿胀的身躯飘浮在河上的模样。
&esp;&esp;刺骨的河水,或许能缓解他此时的疼痛。
&esp;&esp;或许
&esp;&esp;能带走他的全部疼痛。
&esp;&esp;鬼使神差的,沈景行一步步踏入了刺骨的河水之中。
&esp;&esp;与落水的白晓瑾不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就那么安静的任由河水淹没了自己,任由刺骨的水灌入口鼻和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