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子悠抱着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管以后成什么样子,只要七殿下还在,子悠我就还在。”
“没事,现在挺好的。那时候不敢认你,就是怕万一我要是说了,到时候你在说我是骗子,那样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掉下潞水河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会不会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你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一个一个的在旁边说着:伤的这样重,怕是活不下来了。”
“七殿下……”子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子悠大人你什么都不用说,”锦书从他怀里凑出头来,眉眼间言笑盈盈,宽慰着他说:“如今已经全都过去了,现在还能看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子悠大人现在来跟我说说密阳那边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子悠看着她情绪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心里也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于是说:“密阳军队出了问题,年祭前后在密阳烧杀抢掠,祸害百姓无数,军纪涣散、溃不成军,皇上知道了此事甚是震怒,所以就派林昱大人彻查此事。”
“这么严重?”锦书蹙眉说道:“前些日子可还不曾听说这种情况,子悠大人是从何得知的。”
“林昱大人回黎阳之前,绕道去了密阳,自己亲眼所见然后才回帝都告知皇上的。”
“那他为什么会将此事告诉你?景阳帝会允许?”锦书轻声问。
“皇上让林昱大人想办法解决掉密阳兵乱之事,整编军队为百姓耕作,作为赔偿。然而这些事情说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所以林昱大人就来这找了本官。”
“哦?子悠大人可有解决之法?”锦书戏谑说。
“我跟林昱大人说了让他去请苏老将军,密阳军队原本就是苏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如何解决苏老将军心里应该有办法。”子悠说着看着锦书的神情变化,有些怕她生气,询问道:“七殿下可会怪罪我的所作所为?”
“怎么会,”锦书急忙打断他的话说:“外祖父如果知道密阳现在是那种情况,他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子悠大人你说得对。军不能乱,民不能乱,所以我怎么会怪罪于你。”
“不怪罪就好,方才于林昱大人提出此事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想怕你会难过。苏老将军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这样的事情来奔波,甚是过意不去。”
“子悠大人应该不止做了这是些吧,”锦书狐疑的说:“听你这两句话说的犹犹豫豫的,似乎还在谋划着什么。”
“不愧是七殿下,着实是了解我,我确实还做了其他的,”子悠坦荡的说:“我还跟林于大人说了,为了确保苏大将军能够顺利的接受邀请,去解决密阳军队的事情,我就提出了让贤王殿下作为亲使,前去说服苏老将军。”
“……”锦书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感激;“多谢子悠大人。”
“还跟我这么客气,”子悠笑道:“七殿下虽然说了不要去管贤王殿下,可是贤王殿下毕竟还是七殿下唯一的亲弟弟,七殿下也不会怨他太久,今日才自作主张提出了此事……”
“没事,我知道你所想,他经历的便是太少了,所以永远都不会懂,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还不该做。”锦书说。
“嗯。”子悠轻声说:“不早了,七殿下该睡了。”
“子悠大人也早些睡。”
“自然是要早睡得,那么七殿下是不是该把……被子分给我一点?大晚上在外面,确实还朕是挺冷的。”
“你……给你,都给你!”
“不,不要,七殿下躲我怀里就好。”
“无赖!”
第二日一大早,汲洛司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于凡大人找子悠大人有事。子悠一大早就被江楚吵了起来,原本还要将江楚好一顿教训,然而听说是于凡大人来找,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匆匆的换了衣服,没地儿出的去了前厅。
“于凡大人这么早前来本官这里,是为何事?”子悠来到前厅,于凡已经坐在那里,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前些日子不是从子悠大人这里见到了锦书姑娘,说起了‘僵尸草’之事,锦书姑娘不是好奇那草长什么样子。本官前日已经奏请了皇上,可以将那几具‘活死人’以火烧的方式处决掉。今日正要前去将其解决掉,不知子悠大人可知锦书姑娘的下落,待本官去寻。”
“如果是这样,那么于凡大人就不必去寻了。”子悠悠然开口:“锦书姑娘恰巧就在府上,待本官去找了就好。”
“那就劳烦子悠大人了。”于凡的神色有瞬间的凝滞,似乎没有想到,如此之早,锦书竟已经找到了芜锦司,还是说昨日,锦书就住在芜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