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从方才沈懿大人的话中有些许不理解之处,希望皇上可以允许其为小女子做一个解答!”
“准。”景阳帝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准了,还冲沈懿吩咐道:“待会这个姑娘不论问什么,你据实回答便可,不可有丝毫隐瞒。”
“是。”
“那么沈懿大人不妨先来回答第一个问题,大人可是熟读《百草志》?”锦书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就把沈懿问愣了。
《百草志》是一本医书,里面记载着整整一百种珍奇异草,均是罕见、稀有、甚至是闻所未闻的。那本医书一直都只在别人的传说之中有出现,他又怎么会读过?
锦书问他是否熟读,他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回答否。
“沈懿大人怎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锦书追问道:“方才问大人是否遍寻典籍,包括《百草志》的时候,大人的回答可是异常坚定。”
“本官……”
“大人可要想好了,若是有一句话说的不好,那再加上方才沈懿大人斩钉截铁的回答,搞不好可就成了欺君之罪了。”锦书紧跟着又补了一句,然后在百官之中搜寻到了邹闫的身影,问道:“邹闫大人,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死罪。”邹闫也不多话,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落下。从她出来向沈懿大人‘虚心求教’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了,而且这个女子的身份,他好像也知道一点。似乎跟青煜阁有关系。
“如此便好,”锦书再次逼近沈懿,冷声询问:“沈懿大人,你是否熟读《百草志》?”
沈懿一咬牙,方才他许久未回答就已经引起了景阳帝的不满,冷飕飕的眸子像利剑一样冲他扎过去,他不回答也不行了。
于是一声冷硬的“是”就说出了口。
“那么现在回答第二个问题,沈懿大人是真的只是觉得‘迷蛰草’药效奇特,可为济阳百姓造福么?”
“是。”
“那么第三个问题来了,沈懿大人是如何将药品变成商品,就用此一两种药草,使整个济阳变的富饶?”
“你,你别太过分!”第三个问题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若只是当药草使用,使一个地方富庶怎么会容易?
“过分?只是问大人一个问题怎么就跟过分联系在一起了?沈懿大人对过分这个词的定义还真是低。”
“你……”沈懿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暗自在悔恨,不该小看了眼前的女子。
“沈懿大人这些话很难说出口么?锦书姑娘所问的,也正是朕好奇的。既然现在文武百官都在,沈懿大人也给大家解解惑。”景阳帝看戏一般的待在一旁,时不时的凑过来说上一两句。锦书也时不时的看他两眼,怕景阳帝一句话坏了她的一盘棋。
“本官……”周围对他的质疑声一声高过一声,有的说他是不是心虚了,怕他们“偷师学艺”,也有的更加直接,说他是“做贼心虚,估计是给了假的年表”。
“既然沈懿大人不愿意说,那么就让小女子给各位大人解解疑惑吧。”锦书出声打断他们的争执不断,眼前沈懿的脸色已经发白,锦书也没有一点想要放过他的打算。
“锦书姑娘可是知道这是何物?”景阳帝很给面子的问了一句,将有的人的“不愿意”及时的憋在了肚子里,大殿内一片寂静,“事关朝廷重臣,锦书姑娘悠着点说话便是。”
“回皇上,事实论事算不算的上悠着点说话?”
“自然是算得。”
“那么好。我们来讨论一下第一个问题,关于沈懿大人是否熟读《百草志》一书之事,沈懿大人说了谎。”
“你是何人,沈懿大人读没读过那本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从沈懿大人开始识字的时候,这位姑娘就一直跟着沈懿大人?”锦书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喊声询问。在静寂里显得很突兀,说完竟然还觉得好笑一样,默的自己偷偷的笑了出来。
锦书目不斜视,对这样无脑的人,她根本一点都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可是她的沉默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那个人竟然公然喊话:“姑娘不打算解释一下么,还是姑娘在这件事上也是说了谎?”
“说谎?本姑娘为什么要说谎?”锦书看着前方,看到了沈懿期待的眼神,也看到了景阳帝兴味的目光,锦书心一凌,讽刺道:“今日之所见,还真是对大荆所谓的位高权重的官吏有了新的认识。肆意勾结、目无王法的刘大人,不懂尊卑、擅自接话、目中无人的你,”说着还转身指向了方才说话的那个人的方向,“一个两个大奇葩,景阳帝你的臣子可都是好样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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