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的眼神却变得愈发危险起来,他勾起若冉温润的下巴,以吻封缄,身体力行的教她什么才是哄。
屋子里的气氛愈发的暧昧起来,若冉不住的挣扎,沈沛这才放开了手,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也不是哄,这才是哄。”
若冉别开眼不想理他,使劲的推了推沈沛,“您起来好不好?”
偏偏沈沛这会儿一点也不着急了,靠在若冉身上开始看起剩下的荷包来,“这是竹子吗?”
若冉脸颊红红的点头,再没了哄骗沈沛的心思。
沈沛轻嗤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是松树?”
若冉心说,这指鹿为马好歹也要有点儿像才是,这竹子和松树怎么可能是一个东西?
要说是富贵竹,还有点儿可可能。
“可能是芦苇。”若冉顺着沈沛的话往下说,此言一出,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若冉已经没了什么力气,靠在沈沛的身上看这些荷包,“这一件,可以配官服,这一个呀,可以配常服,还有这一个……可以配……”
若冉这是给沈沛的每一件衣裳,都配了一个荷包。
在沈沛出征的这段日子里,她的嫁衣其实早就已经绣好,只不过……为了打发时间,这才绣了这些荷包,形态各异,寓意美满。
“您瞧,这里头还有名字。”若冉小心翼翼的把荷包翻开,果不其然背后是他们俩的名字,放在一起分外的和谐。
他轻轻的揽着若冉,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日后,我们俩的名字,会一直并肩而立。”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不需要这么悄悄的绣在里头。
当沈沛把这个意思表达给若冉听的时候,她好生的无奈,“王爷……只有悦悦的荷包才会在外头绣名字,是怕丢了。您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这种的。”
沈沛只觉得自己满腔的心意,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合着不是不能绣,是她嫌太丑?
自作多情的秦王殿下,决定不再说话。
“呵……”
“您要不要看看嫁衣呀?您的喜服也在这儿呢……”若冉见沈沛的情绪不大对,熟门熟路的岔开话题。
可沈沛半点儿不感兴趣,“不要,嫁衣又不会跑。”
这会儿瞧见了嫁衣,秦王殿下怕自己忍不住让若冉穿给他看。
只是这嫁衣脱了又穿,到底是有些不吉利的。
说来也是可笑,沈沛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可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吉利的,只是面对若冉,他总会生出诸多的胆怯来。
可沈沛当真是好奇这嫁衣是什么模样的。
“要不,还是看看吧。”秦王殿下的坚持,一向坚持不了多久,若冉便带着沈沛去看了嫁衣。
嫁衣已经从绣架上拆下来,如今被好好的挂在衣架子上。
大红色的喜服映入眼帘,牡丹雍容华贵,蝴蝶五彩缤纷,云纹更像是点睛之笔,另一边男款的喜服上绣的是金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
“这颜色真漂亮。”沈沛由衷的夸赞,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红色这么好看?
沈沛牵着若冉的手,一点一点的描绘那牡丹和云纹,想象着他们成亲的时候,只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阿冉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新娘。”
“只有您会这么觉得。”
从前,若冉从不敢奢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穿上大红色的嫁衣,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过,可沈沛却把她心中的奢望和念想,一点一点的实现。
从不会觉得,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