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沙刚赶紧回话:“哥,刚哥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人肯定没啥大事儿,就是得好好养一阵子,毕竟挨了两枪,伤得不轻。”
“行,我知道了,我这正往哈尔滨赶呢。”代哥点点头。
“那哥你啥时候能到啊?”沙刚又问。
“估摸着得明天中午才能到。”代哥顿了顿,又问,“那边除了远刚这事儿,还有别的情况没?”
沙刚连忙说:“哥,还有个事儿,那胡双江把王经理给抓起来了,逼着王经理签转让合同,硬是把那拆迁的活儿给抢过去了,说以后这活儿得让他们干。”
代哥听完沙刚的话,说:“行了,知道了,我到了再说。你在医院好好等着。”
“哎,哥,我明白,您路上慢点!”
沙刚应着,代哥“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撂了。刚挂电话,代哥就低声骂了句:“他妈的,敢抢我的活儿?还把我兄弟揍成这样,等我到了哈尔滨,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旁边李正光侧过脑袋问:“哥,远刚那情况到底咋样?真没啥大事儿吧?”
“医生说脱离生命危险了,养一阵子就能缓过来,咱先过去再说。”
一路风驰电掣,第二天中午准时进了哈尔滨市区。
车没往别的地方去,直接奔着远刚住的医院开。
到了医院门口一停车,哥七个“哐哐哐”从车上跳下来,迈着大步就往医院里去,顺着楼梯往楼上走。
刚到走廊,就见沙刚、沙勇兄弟俩正守在那儿,他俩一见代哥一行人,立马迎上来,一口一个“哥”喊着,看见李正光也赶紧打招呼:“光哥,您也来了!”
代哥没废话,直接问:“远刚呢?人在哪儿?”
沙刚连忙指了指旁边:“哥,刚哥还在重症监护室呢,没转出来呢。”
“带我过去看看。”代哥说着就往重症监护室走,到了那扇大玻璃门前,他停下脚步往里瞅——徐远刚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插着各种管子,呼吸机“呼呼”地运作着,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跳个不停,人一动不动,看着就揪心。
代哥攥了攥拳头,低声骂了句“操”,又强压着怒火说:“行了,先别在这儿堵着,出来说。”
大伙儿跟着代哥退到走廊,其他人看着这阵仗,都没咋吭声,唯独丁健忍不住了。
丁健这人性子本来就暴,跟远刚关系还比旁人亲——上次左帅那事儿,丁健手底下兄弟遇到麻烦,还是徐远刚第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帮忙,俩人交情比跟深圳那帮兄弟还近。这会儿看见远刚躺里头那模样,丁健直接炸了毛,一把薅住沙刚的胳膊,瞪着眼吼:“沙刚子!你他妈告诉我,这是谁干的?!你说出来,我现在就过去把他脑瓜子拧下来,再给崩没影了!快说,到底是谁!”
沙刚被他晃得直咧嘴,赶紧劝:“健哥,健哥你别冲动!有啥事儿咱跟代哥、光哥商量着来,别自己往前冲啊!”
“商量个屁!”丁健甩开他的手,“打远刚这事儿就不能忍!你赶紧说人是谁,我现在就去干他!”
沙勇在旁边也赶紧搭话:“健哥,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是打刚哥的不是一般人,要是普通混子,我俩早带人过去搂他了,这事儿真不好办啊!”
“不好办?多鸡巴不好办我也照样干!”丁健梗着脖子,那股狠劲儿直往外冒——他说这话可不是吹牛逼,就算对方背景硬,他也真敢往上冲。
沙刚转头看向代哥,带着点为难说:“哥,您看这事儿……。”
代哥眼一瞪,“不管对面是谁,打了我兄弟就不行!你跟我说说,那胡双江到底啥来头?”
沙刚连忙解释:“哥,那胡双江是个啥代表,具体啥代表我也说不太清,但他挺有钱,在哈尔滨认识不少头头脑脑,人脉广得很。”
“啥代表也不好使!”代哥声音一沉,“代表就能随便打我兄弟?在我这儿,天王老子也不好使!沙刚,你现在就给我查,胡双江在哪儿呢?必须把他找出来,这事儿我跟他没完!”
沙刚还想劝:“哥,您不再考虑考虑?要是真把他咋了,怕是会引出不少麻烦……”
没等他说完,旁边李正光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股劲儿:“听代哥的,别废话,赶紧让人查他在哪儿就行。”
丁健又插了一嘴:“查着了告诉我,不用你们去,我一个人过去就把他干了!”
见代哥和李正光都这态度,沙刚也不敢再犹豫,赶紧掏出电话打给手底下兄弟,让他们立马去查胡双江的下落。
就在这时候,李正光转头对代哥说:“哥,咱到哈尔滨了,这事儿你别操心,我去办就行。别人谁也不用动,就我一个人去,保准给你办明白。”
代哥看着李正光,拍了拍他的胳膊:“正光,哥啥也不说了,到了哈尔滨,哥就依仗你了。”
李正光点点头:“哥,您放心。我到那儿把事儿办利索了,直接回四九城,不在哈尔滨多待,到时候谁也找不着我,啥麻烦都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