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讶然,不是公子,莫非是中年男子?
以卿儿眼光,素来只爱雅致精美之物,不应该啊……
“是个小姑娘…”升卿慢坐下圆凳,喝了口茶水,压下渴欲。
“姑娘?”白素贞不曾想,卿儿竟然喜欢的是女子,却不知是怎样的女子,能引得她倾心如此。
定是容貌昳丽,兴许才高八斗,心有蓬莱…
“嗯…”升卿捏了捏杯子,发现谈起眠儿,心头便有些发痒,想去找她。
随着瓷杯一声短促的哀鸣,碎成了几片。
升卿看着落在掌心的瓷片,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五指拿起其中一块,轻轻握进掌中。
“我有事,暂且离去…”她起身,随即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原地。
郁府。
因着法海禅师喜静,便安排在较偏的厢房,一阵细微妖风吹过,竟没牵动他的觉察。
郁眠趴在床上,翻看着杭州新出的小人书。
床边点着油灯铜镜照向床内,将床内照得通明。
画面之上,正是书生小姐月下私会的画面,朦胧之间,相互谈心论月,诗词歌赋,交换帕子。
郁眠看得激动,这般朦胧之美,欲语还羞,实在刺激!
她翻个身,正准备调整一番姿态,一个翻滚,便落进一道冰凉的怀里。
玉手锁紧了她的腰肢,耳畔低哑轻柔的声音,“眠儿原是喜欢这类话本?”
郁眠抬头,瞳孔缩小发颤,呼吸顷刻加快,胸腔剧烈起伏着…
“你…你…!”
她咬住下唇,忍住喊叫的冲动,直到唇瓣泛白,才平复下来,“姐姐…此番来此,所为何事?”
一而再,再而三,她总不可能次次吓得半死,终于有一回敢主动开口询问了。
“唉…姐姐如今没了内丹,身躯便如凡人无异,伤了难愈……自是要来寻你这小没良心。”升卿展开掌心,露出上面可怖划伤,随着五指一松,血水顿时涌出。
郁眠吓得坐起,被这伤口惊的不知所措,抬手从袖子里取出帕子,捂了上去,“这该如何,那你快将内丹取回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拿你内丹的,要怎么还你?”她从未见过有人受这么重的伤。
自小是擦破了皮,都是天大的事。
这般画面,让她如何不惊。
“自是如何拿去,便如何还来…”升卿懒洋洋靠在软枕上,抬着手,任由郁眠捧着,看着她为自己焦急不已的样子,心中漫出无限满足。
不够…还是不够…
郁眠闻言一愣,如何取,便如何还…
可那日她记得,自己是被以唇覆唇,亲吻了…
她抬眸看向升卿嫣红的唇色,唇瓣饱满丰盈,唇角微勾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她品过其中芳泽,是香甜的。
郁眠顿时面红如潮,霎时连呼吸都快忘了,怎么能亲吻…亲吻一个妖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