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
“白露,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最终,他还是问出了这句最想问的话。
白露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温热的酒,顺着喉咙滑下,暖意却到不了心底。
她该怎么回答呢?
说好,还是不好?
封侯拜将,权倾一方,在外人看来,她无疑是好的。
但其中的艰辛、挣扎与孤独,又有谁能知晓。
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女儿,竟然没有知冷知热之人。
“挺好的。”
顾凉看着她。
“。。。。。。那就好。”
白露问顾凉:“你在京都过得好吗?”
顾凉笑了笑,便对着白露十分温和地说道:“我在京都过得很好。”
父亲很喜欢我,他知道自己亏欠于我,所以便给我许多金银珠宝,知道我要科考,便为我延请名师指点。
青州知州和安国公他们二人都是我的父亲。
我很感谢他们,他们成就了我。
如今我虽不是状元,却是探花郎。
我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经极好。
像是我朝二十多岁就已经步入殿试的,实在是少见。
听完顾凉的话,白露也很是感慨:“是啊,如今你已经很好了,不过二十多岁便是探花郎了,我朝鲜少有你这么出息的男子。”
顾凉与白露相视一笑。
白露又问起顾凉的母亲:“话说,你的母亲赵翠翠如今如何?”
顾凉的面上突然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对着白露摇头说道:“她不太好。”
“为何?”白露挑了挑眉头。
顾凉沉默了一会说:“她的腿废了,心思也有些恶毒。”
我将她接到京都,把她安置在京都别院去将养,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不愿意在那小别院将养,便直接去了安国公府,找了安国公府的人,见到了我的父亲,又见到了我的母亲。
她见到我的父亲时还好,顶多只是说些自己在凉州的时候,和我关系有多么亲近,她对我究竟有多么好。。。。。。云云的。
这些我父亲也就忍了,只是见她神情容貌有些粗鄙,便没说什么。
可是见到了我的母亲,赵翠翠竟然说要嫁给我父亲,让我父亲娶她为平妻,要不然就是对不起这些年将养我的情谊。
这可真真是将我母亲气了个半死,我母亲当场就气得头风发作,还请了太医来诊治。
“所以。。。。。。”顾凉也是面色有点难看,对着白露说:“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他们没法接受,赵翠翠如今又被送到京都外的一处郊外庄子里将养,的确是富贵延年,但是却很少见到我。”
白露听完这些话,有些心力交瘁:“没想到她竟然还做出这些事情。”
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