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她不会变老。
谢枝去问江上影。
江上影安慰她,“许是上天怜我两世都没能见到你十九岁的模样,就让你多在这儿停留得久一些。”
谢枝觉得这个说法很是敷衍。
话说回当日,最后自然还是没有变天,晴朗明媚的天气一直持续到黄昏将近,甚至到了夜晚,蝉鸣声阵阵,空气温热,没有一点大雨将近的样子。
谢枝白天好一顿指责江上影,那会儿他是什么也没说,到了晚上就把谢枝逼在床头,半点都动不了。
“你,你走开!”
在谢枝已有的记忆里,江上影于欢好一事并不热衷,倒是更偏于喜欢平日的搂搂抱抱亲亲。
可此次回来,谢枝因祸得福能长寿了,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许多。江上影也像换了个人,变得重欲,黏人,偏执。
后两者她尚且还能接受,随着时间过去,性子倒也能有分毫改变。
可前者,谢枝是一点也受不了。
修了魔的江上影花样玩法比之前多上不少,术法被他用在床榻间当做情趣,将谢枝折腾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
谢枝不止一次拒绝抱怨,可最后只得了江上影很是敷衍的“忍忍,快了。”。
所以此次一入夜,她就十分有眼色地跑了躲起来。没曾想,还是被这厮堵住了。
“我今日要早睡。”谢枝梗着脖子,很是硬气道:“而且要睡在这儿。”
“你要同我分房?”江上影眉头一挑。
谢枝大大地点头,胡编乱造,“你睡觉不安分,半夜会吵到我,我要自己睡一间房。”
本来按她一开始的计划,门房是上锁的,灯是熄的,江上影不会找得到她才是。
江上影没接话,施施然倚坐在旁边的美人榻上,侧躺着半撑起身,看着谢枝,道:“你睡。”
美人卧榻,自是一副绝色。更遑论,修了魔后的江上影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丝邪气。
以谢枝的视角来看,就是衣服也不好好穿,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的美人在勾引她。
当然,她不为美色所惑就是了。
警惕地观察此人,同他对峙了好半晌,确定他不会强迫她后终是挨不住困意,爬到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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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见那平稳有规律的呼吸声响起,江上影才轻轻起身,走到床边把人抱起来,径直从门口离开回了主卧。
当然第二天醒来后的谢枝被迫在白日宣淫已是后话了。
再说另一边,谢暄被打下扶危山后,去了南烟镇的山中小屋。
彼时正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虞潮生一看他那青紫红肿的脸就知他又无功而返了,懒得说什么,蒲扇一盖,他又晃着摇椅闭目养神了。
谢暄丧气地坐在门口阶上,身上的伤也没处理,他仰头看天,看云卷云舒,看到被虞潮生清洗干净悬在廊间柱子上的兔子布偶。
兔子布偶一双左右对不齐的眼睛大咧咧地对着他,偶尔风一吹,它大大的头就晃悠几下,看上去就像恐怖话本里描写的吃人恶妖。
“我还是没能见到阿姐。”谢暄看着那兔子玩偶如是说道。
魔性大发并不会让人失忆,十一年过去,他还是记得那一日谢枝满身是血地被江上影带走。
此后他四处流浪,一边躲避正派修士打着除魔的旗号追杀他,一边打听谢枝的消息。
得知江上影将人从月墟宗带去了扶危山,他便也马不停蹄地跟上。
可是十年间,他数次上山,数次被打下。不仅连谢枝的面没见着,还几次险些在江上影手中丧命。
从虞潮生又或者是黑龙的口中,他知道他当年将谢枝伤的濒死,谢枝还昏迷了一年多。
他其实很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