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攻!”夏侯渊猝是一声喝落,声音犹如重锤砸地,天狼王也是精神一震,高举拳头,大声喝道:“儿郎们,今夜正是一展我羌胡人骁勇的时候了!!”
却听天狼王话音一落,其麾下几个部将不由振声怒喝,士气骇人。天乌坷眼看羌胡人如此气焰嚣张,心里百般不快。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有情报报来。夏侯渊听了,是召入。少时,正见有人快步赶入,一脸神色匆匆的样子,跪下急报道:“夏侯将军大事不好了。据我军细作所探,那庞令明的军队猝是兵分两路,其中由文聘所领的一万人马,更是正往太原这里一路杀奔过来!!至于剩余的兵部,则由那庞令明所领,大举杀回了河东!!”
“哼!!好个庞令明,倒是够精明的,这是忽然调兵,连我也一时不备,早知如此,理应先派一军前往拦截,以防万一!!”夏侯渊听了,不由大怒,忿声喝道。这也不得不说,夏侯渊和黄忠两军的战事实在太激烈了。而当初庞德率领大军一路往河东边境赶去,夏侯渊听后,遂是放下心来,本想集中精力对付这黄忠,殊不知这忽然间,庞德竟然分兵调拨,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天乌坷忽然神色一震,向夏侯渊喊道:“夏侯将军,我愿率我匈奴人马前往抵挡!还请夏侯将军下令!!”
“嗯!?”夏侯渊听话,不由闷声一喊,目光猝是一变,心里倒是在想道:“匈奴人今日惨败,可谓是颜面无存,想这天乌坷是没有面子待在这晋阳城内,故而想要转往去与那文聘厮杀。只是那文聘可也并非泛泛之辈…哼哼,不过也罢。这些匈奴人还剩下不少人马,还是能替我挡住那文聘一阵,待我杀了黄忠老贼后,再对付那文聘也是不迟。”
夏侯渊脑念电转,遂是一沉色,喊道:“好,那你回去准备,明日我再调拨一些辎重与你。但望这回你等匈奴人不会再让我失望了!”
“夏侯将军放心,这回若再失败,我自愿把项上级献与夏侯将军你!!”天乌坷听话,立刻震色喊道。夏侯渊遂一颔,便是吩咐下去。这时,却看天狼王眼神暗暗流露出异彩,嘴巴上渐渐翘起了一抹笑容。
当夜正是二更时候,却说天狼王领了夏侯渊之命,遂派三千精锐骑兵前往黄忠军营地袭击。于是三千羌胡骑兵,一路飞驰杀往,不到三更,便是杀到了黄忠军的营地前。殊不知,黄忠军的营地此时竟满营灯光(因在加紧布置军器),羌胡人以为黄忠早有准备,并且今日匈奴人的惨败也给他们提了个醒。于是那率兵的羌胡将领不敢轻易行动,加上临行前天狼王又特别吩咐他们要小心行事,尤其要提防汉人施以奸计。而经过一番思量后,那领军的羌胡将领还是选择了撤军。可就在此时,黄忠军营地内蓦然杀声大作,好像有千军万马正往杀奔过来。那羌胡的人马顿是被吓了个惊心动魄,连忙纷纷拨马逃去,霎时间队伍混乱起来,互相挤拥,不少人更是被撞翻落马。
所幸黄忠军听似声势骇人,但人马似乎来得并不算快,羌胡人因此纷纷得以逃离。
###t第一千七百七十章精明的狼王
话说,羌胡人离去不久后,那正于营外虚造声势的黄忠军将士也纷纷退了回去。很快,营内又恢复一片宁静。此时在黄忠的大帐内,却看黄忠正与程昱以及黄叙、蒋奇等将正是商议起来。
“爹爹,这羌胡人忽然夜里来袭,莫非彼军已得知我军在布置军器,故来袭击耶!?”黄叙神情紧张地问道。程昱听了,却是一摇头,道:“这可能性却是不大。毕竟我军军器的威力,彼军尚且未见识过,理应没有防备。而且,从今日开始,我便增添了斥候,但若有彼军的细作来到,肯定瞒不过我军的斥候。彼军无从得知,岂会因此来袭!?”
“嗯,先生所言极是。老夫也正是如此想的。”黄忠扶须颔一点,沉声而道。
“竟然如此,那莫非是彼军忽然心血来潮,来袭我军?”蒋奇听话,不由疑声问道。黄忠听了,立刻摇便道:“这却又不可能,彼军今日刚遭惨败,岂敢贸然再来!?”
“这或许是彼军惨败后,心里不服,遂又来袭击,想要扳回颜面。”黄叙随之又是猜测起来。
“嗯,据先前细作来报,这来袭可是的羌胡的人马。除非羌胡有意去挑衅匈奴人,故此想要以一番胜利,来耻笑匈奴人的挫败。只不过如此,两方人马很容易会反目成仇,再加上这匈奴人和羌胡人素来关系不好。夏侯渊此人精明,岂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程昱很快又分析起来,这令众人思绪顿塞,一下子都想不出这其中的究竟。
这时,黄忠忽然神容微微一沉,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却也没离开表露出来,而是震色喊道:“尔等先是退下,老夫有要事与先生商议。”
“爹爹,这里也并无外人,何必如此隐蔽!?孩儿也盼能为爹爹出上一份力!!”黄叙听了,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喊道。
“混账小子,你敢违抗军令!?”黄忠听了,却是面露恼色,瞪目喝道。黄叙倒也心有不甘,认为黄忠看不起自己,竟不退让,与黄忠互瞪起来。
“叙儿不可胡来,黄将军如此吩咐,自然有他的深意。还不退下!?”这时,程昱神色也严厉起来,眼露精光,厉声喝道。黄叙闻言,一咬牙,在旁的蒋奇也连忙拉了拉他,黄叙这才肯离去。
少时,却见黄叙和蒋奇纷纷离去。黄忠见此,不禁有些不忿地呐呐喊道:“这混小子,我这老子的话都不听,倒是愿听仲德你的!”
“呵呵,汉升你这话倒满是酸味。你也不必气恼,叙儿这孩子用意是好的。再加上一直以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你这老子的承认。”程昱扶须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哼!!乳臭未乾的小子,行事没个轻重,一旦有了些许功绩,就得意洋洋,你说我哪里敢承认他。万一他哪一日真的能够独当一面,老夫死也瞑目了!!”黄忠一脸愤慨地喊道。程昱见他神容不由露出几分疲惫之色,道:“汉升你还是不要太操劳了。你不但要主持军中大局,而且但凡到了紧要时刻,还得率兵厮杀。如今你已经是疲惫不堪。叙儿那里,你便交给我罢,我会替你好生栽培的。”
黄忠听话,不由眼神一亮,顿是精神了几分,哈哈笑道:“有仲德你这话,老夫可就心安了。”
程昱见此,摇笑了笑,说来黄忠这人却也奇怪,他分明对黄叙是疼爱有加,却又故意在黄叙面前装出一副严父的样子。当然其中的深意程昱也是明白。这下也不过在感叹为父者的艰辛,有时候为了孩子的成长,父子反目,也忍痛为之。
父爱如山啊!
程昱感叹后,忽地神容一沉,目光凌厉地望向了黄忠。黄忠见程昱的眼神有所变化后,不由也神容一沉。
“将军回来后,我特别向随将军出战的几位将领打探过。当时将军在冲突匈奴的大军时,忽然有所停顿,可据说匈奴人当时的拦截之势,远远不至于能够逼停将军你。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将军万莫不要隐瞒!”程昱忽然站了起来,并向黄忠走了过去。黄忠一皱眉头,道:“仲德你这是要作甚!?”
“我前番已经说过了,将军的身体关系重大,绝不能有所折损,还请将军给我把一下脉!”转眼正见程昱迈步走到黄忠案前,神色肃然地向黄忠说道,而且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势。
黄忠见此,心知程昱这下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了,竟然露出几分求饶似的神情,道:“仲德你便不必多此一举了吧。老夫的身体,老夫自然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