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哪时候失过水准了?”马纵横听了,笑嘻嘻地向王涸说道,眼看那些摆列在桌子上的菜式中,有一碟正是他最喜欢的红烧焖鸡,不由眼光一亮,便要去抓鸡腿。Ω文Δ『Ω学Δ迷WwΩW.*WenXUEMi.COM这时,却有人眼疾手快地飞快地朝着马纵横伸出的手一拍:“主公,你还未曾洗漱呢。”
“你!”马纵横猛一回头,眼中尽是怨恨,庞统却不理他,低声道:“主公你睡得可够舒服了,难为王老,早知你鼾声惊人,因此一夜未曾离去。果不其然,今日一早,不知多少人被主公的鼾声吸引过来,幸好都被王涸一一打了。后来,那州泰也闻声而来了,此人性格精细,没那么容易对付,我本以为要被他识破,还好子龙这时忽然赶来,并替王老打了圆场,否则这时候恐怕整个蓝田城上下都知道主公你来到了。”
“竟有此事!”马纵横听了不由吓了一惊,然后又望向王涸道:“昨夜我不是喊你先回去歇息么?你真的一夜未曾离去!?”
“呵呵,小的在主公身旁侍奉多年了,主公习性,小的岂会不知道?因此正如军师所说的,小的确是一夜都守候在外头。”王涸说罢,刚好放完最好一碟菜式,这时庞统已经坐了下来,并拿上了一对筷子,开始去夹菜式了。
“丑鬼,你可别吃完,留些给我!!”马纵横见了不由心头一急,连忙站起,然后又四处张望起来。王涸似乎知道马纵横找些什么似的,忙道:“主公洗漱的水盘还有用具,我放在了那边。”
却看王涸正指着一个角落,那角落上摆着一几子,几子上面正有马纵横洗漱的东西。马纵横见了连忙二话不说,急急赶了过去。
“做得一手好菜,又能了解主子的脾性,而且也够心灵细巧。眼下我终于知道主公为何当年要把你留在身边了。”庞统正夹着一只大鸡腿,往自己碗里面去放,同时又向王涸说道。王涸听了,倒是露出几分惶恐之色,忙道:“军师谬赞了。小的当年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过,若非主公,小的早就被乱刀砍死了。能得到主公的宠信和维护,是小的祖上积的功德。”王涸说着说着,好像回想起了往事,眼睛忽然有些湿润起来。
却说当年他被董卓麾下的西凉军抓去,成了俘虏,董卓的部下凶残,不愿投降地全都杀了,一个不留。王涸胆小,便只能忍受一众同袍的辱骂,投降保命。可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带着精锐杀来突袭,并把那领军的西凉将领给一刀斩了,不久后马纵横领着精锐杀退了西凉军。而王涸则被众人指证出来,说他是卖主求荣的叛徒。王涸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殊不知马纵横认出了他,问了几句后,便说他身边正缺一个护卫,望他愿不愿意当。王涸当时惊骇不已,本以为必死,这下却峰回路转,这为了保命,别说是护卫,就算要他当一条狗,他也情愿,至此之后他在马纵横当护卫,一当就是将近六、七年了。
“那是当然,我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马纵横快地洗漱完后,急转过身子,却见庞统又要去夹第二只鸡腿,至于另外一只,早就成了骨头了,就在他的碗子旁边。
“丑鬼,放下鸡腿!!不然我把你的头拧了!!”马纵横气得眼珠子猛瞪起来,疾声喝道。庞统倒是不怕得罪马纵横,把鸡腿往自己的碗子一方,道:“美味当前,岂有相让之理?主公得罪了。”
马纵横一听,心里便知不好,连忙拔腿就跑,这时正见庞统忽然低下了头。
“嗷~!!不~~!!”
“噗噗噗噗~~!!”接下来的一幕,可把王涸吓得一连退后,不敢靠近,只见庞统竟然朝着自己碗上的鸡腿,乱喷唾沫,这恶心的样子,简直比那些地痞流氓还要低俗。王涸一脸不可置信的惊慌,好像不敢相信王涸竟然会做出这般低俗的事情来。
“哇啊啊啊!!我的鸡腿!!”眼看自己的鸡腿,被庞统如此糟蹋,马纵横顿是满心的挫败感,一副痛心疾的样子,整个人猛地顿住了。这时,庞统眼迸精光,就在他筷子准备启动时,马纵横忽地猛然扑了过去,快地拿起桌子上另一对筷子,接下来便是如风卷残云一般,扫荡起桌上的菜式。庞统倒也不慌不急,闲庭信步一般地夹着不同的菜式。
王涸这一晃眼,再次回过神来,竟见桌子的饭菜都被扫光了。却看马纵横那边吃得气喘喘的,好像食不知味一般,满脸的挫败。倒是庞统一脸满足之色,并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拱手道:“王老果然是好厨艺。统今日算是大饱口福了。”
###t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绝不
“军师谬赞了。”王涸听庞统赞起,忙是拱手回拜。另一边,只知饱,不知味道的马纵横,一脸的不服气,咬牙切齿道:“庞士元你可记住了!!”
对于马纵横的怨念,庞统直接无视,并向王涸问道:“王老,不久前我听得府衙内似乎有不少动静,生何事了?子龙何在?”
庞统好像猜到什么似的,向王涸问道。王涸听了,面色微微一变,道:“正如军师所料,不久前有人来报,说那马率兵正来,赵将军听闻,立刻赶往去了。而且…”
“而且什么!?”马纵横闻言,立是神色一变,神容变得严肃起来。
王涸听马纵横问起,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向马纵横拱手报道:“禀主公,小姐似乎早料马孟起回来,甚至比赵将军更快一步,赶去西门了。”
“小妹!?”马纵横一听,霎是神容一变,浑身气势陡而迸起。庞统见了,忙道:“主公且慢。经昨夜之事后,小姐心里定然已有分寸,还望主公不要轻举妄动,大可相信小姐的决定。”
马纵横闻之,眉头微微一皱,遂轻叹了一声,坐了下来。
另一边,却说此时在蓝田西门城下,马正率兵赶到,却见马云禄身穿战袍,手提红缨枪,早就在等候。而马云禄身后的一干将士都是面露紧张之色。却说,不久前马云禄一身戎装赶到,并要出城,众将士自然不敢。马云禄立刻怒声喝叱城上守将,更说若是谁敢拦她,今日她便以死明志。那城上守将听了,顿是吓得面色大变,唯恐马云禄一怒之下,真的会做出些过激的举动来,遂连忙让人打开城门,并教一干精锐随同马云禄出城列阵,在旁守护。
却说,马见马云禄策马挺枪在等,不由神色一变,立刻露出了几分恼色,策马便出。马云禄眼看马赶来,一拍战马,也飞快地赶了过去。
“小妹!!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要与二哥兵戎相见耶!?”马快马奔往,扯声怒喝。
马云禄听了,遂震色应道:“二哥,你已有了雍州、凉州,称霸西北,何必又要贪图河东之地!?何况小妹大婚在即,还盼二哥你手下留情,但若能眷顾当年兄妹之情,还望二哥就此撤军。以免河东生灵涂炭!!”
“哼!!”马一听,遂是重重地出一声哼声,转即猛地勒住了白麟兽。马云禄见状,也下意识地把战马勒住。两人此时距离仅有十数丈,倘若马作,恐怕随时都能把马云禄擒过去。
“小妹你说得什么话!?你可知,那并州原本是曹丞相给我妻子的嫁妆,可那人却是无耻,竟趁着曹丞相撤兵退出并州,并州空虚,忽然兵去取!!竟然是对他动手在先,那又岂能怪我无情!!?”马忿声大喝,一脸可怕的恼色。马云禄见了,立是提起精神,喊道:“二哥!!老贼奸诈,你却也并非不知,他不惜嫁女又让与并州,就是想借你的势力钳制大哥!!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可别告诉小妹,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