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洲眼疾眼快,手中拿着一罐淡黄色的透明膏药,就往伏陵的背上涂去。
“你们!”
一向冷静自持的伏陵面上露出了慌乱之态,他想将手抽回,但七天沉浸炼丹使他身心俱疲,一时间竟无法从楚非雾的手下抽离。
“师兄,你别动。”
楚非雾像哄小孩儿似的安抚了伏陵一句,接着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
皮开肉绽,伤痕累累。
程景洲下手又稳又轻,极快地给伏陵涂抹上药膏之后,以手虚虚抚过伤痕,一层透明的水系灵力的膜就覆盖在其上。
“呐,好了。”
楚非雾这才松开了手。
“背过去!”
伏陵眉头皱起,楚非雾乖乖背过身去。
“男女有别,之后你不能再如此莽撞,知道了吗。”
身后衣衫簌簌。
楚非雾低声嘟囔着:“这有什么啊,你是师兄,又不是别人……”
修长的手从旁伸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抬头,不期然间和伏陵深沉的双眸对视:“我,更不可以。”
“啊?”
楚非雾一脸茫然。
师兄这么亲近的人,为什么更不可以?
好奇怪哦。
伏陵见她懵懂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快步离开。
动作分明一如既往的阔利和果决,可程景洲却莫名从那背影上看出了落荒而逃。
怎么会呢?
伏大人一向恭默守静,怎么会落荒而逃呢?
一定是错觉,错觉!
“阿程,阿程!”楚非雾的胳膊肘顶了顶程景洲,“你看到了吗?师兄的耳朵怎么红了?”
“啊?”
程景洲并未注意到这点,听了这话之后大惊失色:“你,你没看错?”
“我怎么会看错呢!”楚非雾斩钉截铁的点头:“尤其是耳朵尖尖,红得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
程景洲摇摇头,他面上讪笑着,心中早已尖叫起来。
这事儿我熟!我熟啊!!!
八卦,大八卦!!!
“走了走了!”
看着程景洲欢欣雀跃离开的背影,楚非雾再次陷入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