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最年长的御医道,“贤妃娘娘所中昏睡散不假,可是却也中了另外一种毒。”
“哦?”皇上挑眉,“所中何毒?”
“与昏睡散混在一起,便是致命的毒药。”年长的御医如实道。
秦蓁挑眉,看向那御医道,“只是不知,御医为何如此肯定,贤妃娘娘还中了另一种毒的?”
“臣一直负责给诸位娘娘搭脉,贤妃娘娘之前的确中的是昏睡散,不过,在此之前,贤妃娘娘体质偏寒,故而,不易显现。”那御医道。
“敢问御医,贤妃娘娘为何体质偏寒?适才御医说是贤妃娘娘中了另一种毒,难道贤妃娘娘体质偏寒,乃是中此毒所致?”秦蓁顺着御医的话问道。
慧贵妃一听,不知为何,脸色一僵,不过是转瞬。
御医连忙道,“臣所言,你贤妃娘娘在中了昏睡散之后,又中了毒。”
“那是何毒?”秦蓁继续道,“这些时日,臣女一直守在贤妃娘娘的榻前,不敢移开半步。”
“这?”御医道,“此毒……看似与昏睡散无异,故而,臣也是适才才探出的。”
“适才?”秦蓁冷笑了一声,“上次,御医便肯定道,贤妃娘娘不会醒,今日亦是如此,却只字不提,贤妃娘娘中了两种毒,敢问御医,您是当真不知,还是有意隐瞒?”
“臣断然不敢欺瞒。”年长的御医叩头道。
秦蓁看向茗香,“去将白芷叫来。”
“是。”茗香点头应道。
只瞧见白芷被带了进来,随即跪在地上,“奴婢见过皇上。”
“白芷,你一直近身服侍贤妃娘娘,只有一日,我着实撑不住了,这才让你守着,那夜,你可瞧见了什么?”秦蓁扭头看向白芷质问道。
“奴婢什么都没瞧见,一直伺候在侧,寸步不离。”白芷连忙道。
秦蓁冷笑了一声,而后道,“若是如此,依着御医所言,贤妃娘娘是在中了昏睡散之后,又中的毒,这一夜,除了你守着,并无旁人,那此毒便是你下的。”
“奴婢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儿?”白芷矢口否认。
秦蓁也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白芷,我一直守在贤妃娘娘跟前,接连数日都是彻夜不眠,只有那日,我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便直接昏睡了过去,难道你不知晓是何故?”
“秦小姐,奴婢伺候贤妃娘娘数十年,怎会做出这等背主之事?”白芷仰头看到秦蓁,而后又看向贤妃道,“娘娘,奴婢一直伺候您,您可要相信奴婢啊。”
贤妃看着她,“可是,那夜是本宫亲眼看着你将毒药放入了香炉内。”
“什么?”白芷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贤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脸色一沉。
贤妃被搀扶着下了床榻,恭敬地行礼,“回皇上,臣妾身子一直羸弱,自从有了二公主之后,便子嗣艰难,宫中御医每每搭脉之后,也都说是臣妾体质偏寒所致,让臣妾静心调养,后头,臣妾便请了徐大夫入宫,这才知道,臣妾如此,乃是中毒所致。”
“中毒?”皇上眉头紧蹙,“所中何毒?”
“前朝留下的。”贤妃泪盈盈地看向皇上道。
皇上一听,当即便明白了。
当年,太后也是中了此毒,差点殒命,好在最后,调养得当,这才并无大碍。
故而,皇上最恨的便是有人用此毒,早在先帝还在时,便已禁止了,为何还会有?
贤妃忍不住地落泪道,“臣妾因不知是何人所为,故而一直不敢禀报,这些年来,臣妾一直尽心调养,也不过是能保性命无忧罢了。”
贤妃失声痛哭,到底是将这些年来的心酸都哭了出来。
秦蓁从未见过姑婆这般哭泣过,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