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枸杞暗喜,谁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小狐妖是不是居心叵测,垂涎他家尊上的美色才舍命相救。
清殇的眼神从白画身上移开,看向小狐狸的眼神带了些许暖意,“小狸,那深渊之地危机重重,你一个姑娘家留在那里太危险,你便留在这里吧。”
得了尊上的恩准,小狐狸笑得如沐春风,太阳的明媚都不及她笑容的十分之一。
在白画看来,这幅男才女貌的画面很刺眼,她的心像是被碎石敲击着,随时准备粉身碎骨。
枸杞在一旁干着急,这治愈法术用了好几遍根本不奏效,白画的血依然不停地往外渗,浸透了包扎的绢帛,刺目惊心。
白画把手臂缩回来,笑得有些凄然,“小构,谢谢你,我还是回花中疗伤吧,这里好像不需要我。”
“尊上,我扶您进去休息。”小狐狸的胳膊很自然地挽住清殇的手臂,一阵光芒闪过,两人一同消失在空气里。
木灵体内的水分本就稀少,这会儿白画更是虚弱不已,眼前发黑,有些辨不清方向,她不要倒在地上让别人看笑话。
枸杞有些于心不忍,尊上现在在气头上不肯听小白解释,要是把小白气走了,又该怎么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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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殇命枸杞在自己身边搭建了一间小竹楼给小狸居住,竹楼看起来清新雅致,四周有花有树有藤,天朗气清,清风吹拂,竹楼沐浴在暖阳里,美轮美奂。
“尊上只命我给狐狸精造竹楼,又没有说不准给小白造,哈哈,果然我是上天入地最聪明的小仙藤!”枸杞跃跃欲试想要为小白再造一间。
相比起来,他和小白感情更深厚一点,总觉得那只小狐狸另有目的。
话说小白还要在花中闷到什么时候,从那天割腕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尊上也不闻不问,天天陪着小狐狸游山玩水。难道尊上真的是喜新厌旧之人?
“小白,你都睡了好多天了,再不出来的话,尊上可真的被那只狐狸精给抢走了。”枸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画唠叨,顺便好好开导开导她。
“抢走就抢走,我才不稀罕!”白画一边叫嚣着,一边在花中对镜自怜,这红肿的眼睛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之前哭得多伤心,有什么了不起的,呜呜呜,大不了让迦叶老头儿给她换个地儿,眼不见心不烦。
口是心非的家伙,对尊上的那点心思天天写在脸上,就是傻子都明白了,“唉,这尊上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枸杞可都明白,小白,你也别太伤心了,虽然尊上带着狐狸精又是看星星又是看月亮的,但这些只是为了报答狐狸精的救命之恩,你们佛理中不是也说过嘛,因果轮回,尊上要是现在不还清这个人情,以后还得和狐狸精纠缠不清。”
“尊上又和那只小狐狸出去了!呜呜~尊上都没有带我看过星星,看过月亮……呜呜呜~”白画泪奔,太伤感情了,要不是她累死累活净化空气,他们能看到那么美丽的星星和月亮嘛。
“所以说,小白,你要赶紧振作起来,尊上要是对那只狐狸精以身相许的话,你后悔都来不及!”
枸杞干脆坐在佛桑花边,打算从长计议,他可不想以后伺候那只狐狸精!
“可是尊上不想见我,也不肯听我解释,呜呜呜!”白画哭得更大声,被凡水浸泡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可是此刻她真的忍不住,只要一想到尊上冰冷的眼神,她就想后退,所有的勇气都会化为乌有。
“不过,那只狐狸精出现的也是蹊跷,那深渊之下尊上都不能自保,她竟然可以毫发无伤。”之前他在黑木上清场,也没发现有什么狐狸洞,正常一点的妖魔都知道深渊的危险,怎么也不可能在黑木山后造洞府。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画擦干眼泪,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之前她与狼妖撒谎,说自己住在黑木山后的狐狸洞,但那明明是她随口胡说而已,竟然立马就出现了一只小狐狸,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哎,小白,你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哭昏了吧?你快醒醒,我马上找尊上来救你!”枸杞紧张不已,他能感觉到尊上对小白是与众不同的,要是小白有个三长两短,尊上肯定不会放过他。
“回来!我只是把眼睛肿了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白画突然从花中飞出来挡在枸杞面前。
“啊!吓死劳资了!”枸杞惊恐地打量了一下白画肿的跟鸡蛋似的眼睛,“小白,你这种鬼样子要是被尊上看见,尊上真的会弃你而去!”
“明明尊上现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要去一趟西天拜见佛祖!”白画推开面前的枸杞,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枸杞听不懂的咒语。
“小白,你别想不开!”一般人都是死了才去见佛祖,小白竟然要去殉情。这个认知让枸杞十分惊慌,小白要是死了,他也不用活了。
突然万里长空一声凄厉的鸟鸣,飞来一只翅羽艳丽的大鸟,呼啦啦扬起地面的沙尘,在白画面前匍匐低首。
只见白画上前抚摸着大鸟头顶的翎羽,兴奋地抱着大鸟的脖子又蹦又跳,大鸟很淡定地目视着前方,似乎对于主人的过度热情习以为常。
白画一跃而上站在鸟背上,“忧忧,咱们出发!”
这只大鸟长相这么凶残,竟然取名叫忧忧!枸杞咋舌,有点不可置信。同时枸杞不受控制的后退三尺,这要被啄一口,非死即残。
白画连忙安慰枸杞,“忧忧是阿难送给我的坐骑,它在五百年前就皈依佛祖了,不会随便伤害生灵的。”白画一高兴,便拔了忧忧的一根羽毛送给枸杞,“小构,这根羽毛送给你,忧忧平时没什么朋友,如果你有时间,可以用这根羽毛陪它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