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白真君听得谢荷翁抱怨,又发现他确实脸都晒脱皮了,便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座小巧的水晶宫殿,“抱歉,我以为所有的妖都喜欢晒太阳……这个法宝可以变成真实的宫殿,送给你。”
谢荷翁凑近细细看,发现水晶宫殿只有一个核桃大小,宫殿高三层,门窗栏杆、座椅床榻应有尽有,那些东西也都是水晶的,亮晶晶的看起来十分漂亮。
“哎,这宫殿好玩,是我们变小了进去,还是你用法术把这宫殿变大啊?”
“要把它变大,不过不是我变,是你。”廉白真君直面阳光,声音懒洋洋的。
“啊?为什么是我想办法?你不过抬抬手指的事,何必折腾我?”谢荷翁迫不及待的想住进去,不打算多折腾。
廉白真君也不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他腰上的大洞还没长好,手掌轻轻一按衣料,腰间立马显现出一个叫人头皮发麻的凹陷。
你是伤员你最大!
谢荷翁直接举双手投降,“你说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他对自己的迁就与爱护,让廉白真君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宫殿遇水而涨,你注入多少水,它就长多大,你如果能用水把它填充到足够宽阔,我便备下珍馐美馔,软塌香薰,供你享用。”
“往宫殿里注水是什么意思?”谢荷翁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
“跟我来。”廉白真君靠近谢荷翁,一把圈住他的腰,带着他飞到天上,向着黑石山脉下的那个湖泊飞去。
视野拔高,辽阔的天地映入眼帘,脚下万紫千红花如毯,远处白湖黑山碧蓝天,一切美的像一幅画卷。
可惜,谢荷翁无心欣赏它。
腰上是廉白真君强健的手臂,身前是他带着寒凉香气的胸膛,突然被拥入怀中的谢荷翁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这样长时间的接触廉白真君,他抬眼偷瞄,发现廉白真君一脸淡然,好像这种相拥只是寻常。
谢荷翁也想假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他的心脏不听话,“噗通”“噗通”,心脏在跳舞,血液在血管里飙车,带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润出一层绯红的艳色。
至于廉白真君,失血过多让他没有了脸红的烦恼,心跳也挺稳的,就是揽着谢荷翁的那只手臂,那虚握着的手掌里,全是汗。
清风徐徐,两个爱河新渡客,各自藏匿着自己的悸动。
经过一段暧昧而短暂的飞行后,廉白真君把谢荷翁带到了湖畔,又选了一个小山坡把水晶宫殿放了下来。
他抬手指着下方的湖面道:“这里到湖边大约十丈,你不许用桶,也不许用其他器具,想办法将水引上来,灌注这块水晶。”
“啊?”谢荷翁一头雾水,“不许用桶,也不许用瓢盆,那怎么取水?你让我用手捧?”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青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