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翁你怎么突然跳水呀!”
我也不知道!
谢荷翁的意识漂浮在半空,看着下方着急追问的荷花精,和浮上来后开始使劲儿往深水区游的自己。难道我最近压力太大,潜意识里已经不想活了?
嘶!这种梦中旁观自己自-杀的情形,太恐怖了!
谢荷翁试图强迫自己醒过来,但不管他怎么用力,梦还是在继续。梦中,被湖水冻得浑身发紫的他执着的往湖心游,荷花精一直伴随在左右,不敢离去。
终于,他游到了烟波笼罩的““韵海荷心””高台下面。他的身体试图翻上高台,可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他爬不了。于是,接下来出现了叫谢荷翁肝胆欲裂的一幕。
他的身体,开始用头不要命的撞击高台,好像和那台子有仇一样。咚!咚!咚!一次一次,拼尽全力,血花迸溅!
靠啊!这梦太恐怖,谢荷翁在半空中待不住了,他的意识飘下来,使劲儿去扒拉自己,可每次手都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他抓不住!
荷花精被这疯狂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一会大喊谢荷翁的名字,一会又惊呼廉白真君。
而它的尖叫,终于起了作用。
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高台上。随着他的出现,高台白雾散尽,视野终于开阔,露出浮在水面上疯狂撞头的谢荷翁,和一头鹿。
两者都是浑身赤-裸,头破血流。
廉白真君蹲下身,长长的袍角滑入水中,沾水不湿。他修长苍白的手在空中一招,再往谢荷翁头顶一按。
意识归位,谢荷翁猛地睁开眼睛,但他没有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床上,他此刻漂浮在冰冷的水中,额头剧痛,满眼血红!
紧接着,他的身体飞出水面,躺到了一处明亮空旷的大殿上,旁边还躺了一头奄奄一息的小鹿。
廉白真君捧着惊骇痛哭的荷花精,站在一人一鹿面前,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扫视,接着惊讶挑眉,哼笑出声,“怪事。”
一人一鹿的额头皆是皮开肉绽,血滴在光洁的玉石地砖上,弄脏了地面。
他捏了个法诀,将这两只落汤鸡的伤口治愈,便懒得多管,低头耐心安抚手中的小荷花。
头上剧痛消失,被撞成闷瓜的谢荷翁总算醒了神,他在心里疯狂爆粗口,这不是梦!这特么不是梦!哪个傻逼暗算劳资!
谢荷翁脑内疯狂运转,终于,他将视线投向了躺在他旁边,还在晕菜的那头小鹿。
他爬坐起身,指着鹿控诉道,“是不是你?”
廉白走回自己的玉案后坐下,又取了一个兽牙雕琢的鬼工球给荷花精玩,小荷花精终于止了哭泣。对于殿中幼崽之间的闹剧,他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