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聿秋那样的聪明人,此刻却没?有她想得明白。
她迎合着那个谎言,说:“是,家里催得厉害,盛医生体?贴温柔,家庭条件也不错,和我哪里都合适。”
南夏有上次的前科,他其实不该相信她的话?,可偏偏那个盛斯衍确实对她有想法,他自然看得出来男人对女人有好感的表情,更别说这些话?是岑涵告诉他的。
她有必要同他撒谎,却没?必要同岑涵撒谎。
温聿秋喉结滚了滚,问?:“比起我跟你呢。”
南夏回避这个问?题,劝他:“你也找一个合适的爱人,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电话?徒然挂断。
外面又下起了暴雪,那几日全国?的雪都下得很?深,别说北方地区,就连中部地区也下起了雪和冻雨,道路结冰,寸步难行。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温聿秋指尖仍旧觉得冰凉。
他想起那时她说羡慕北方的暖气,南方的湿冷即便他过去也会难以忍受。
平日里成熟的人也会孩子气,贪新鲜下雪的日子里多吃了冰淇淋说自己难受,最后还让他伸手揉,她的肚子很?软,像一块棉花糖。
等下次好了某人又会明知故犯,被夺去了雪糕就过去抢,什?么道理也说不通。
也不知道后来坐在他的腿上,朦胧着眼?看他,亲他的喉结,等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抢走他手里的东西。而?后只顾自己快活,也不管他死?活。
这种事儿经常发生。
她总是知道他的软肋,有一次好新鲜说是要帮他,潮热脸颊贴着柔软的面料,他心疼她让她用手,弄脏了嫌弃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愿意?取悦他,明明他有洁癖,却不知道很?多事在床上是百无禁忌的。
而?如今,她说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
以后兴许她也会对别人撒娇,会对别人做尽亲密之事,她的世界再与他无关。
温聿秋是个事事做得周全却难以对人对事真正?上心的人,此刻胸口却有些闷闷的疼。
外面风雪太大,按理来说温聿秋是不该出门的,电话?打过来时他看见上面陈妄时的名字还有些意?外,放到?耳边却不是他的声音。
是酒吧的服务生,说看他喝醉了这会儿外面又开始下雪了想联系他朋友来接他。
温聿秋开了车去,因为天气不好开得慢了些。等到?了地方,看见他坐在角落里趴在台子上已经不省人事。
温聿秋在旁边坐下,刚好陈妄时抬起眼?看见这张冷漠的脸,表情显然有点嫌弃:“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的电话?打过来,我会来?”他口吻淡淡。
陈妄时纳闷地打开自己的手机,上面确实有通话?记录,好像刚刚迷迷糊糊的时候旁边的人让他把手机拿过去,他真给了。
温聿秋站起身,想送他回去,陈妄时却把他拉住。他皱着眉,问?好友:“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