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入一种粘稠的无望。连你都比我要决绝——而我,拓跋孤,终于还是避免不了优柔寡断!
他扶起躺在他床上的女子。已经长大的她仍然恍似多年以前那失魂落魄的大漠孤女。
薄粥一点一点从她唇齿中流入。她倚靠着他,双目紧闭。一碗粥喂得差不多,他衣袖擦净她的嘴角,放落她的身体。铜镜中自己的颊上,红印还未完全消失,但看起来已有些退却,所以到明天早上,想必至少能退到昨日的状态。
晚膳送来得很晚,送来的人竟是邵宣也。
拓跋孤毒症已浅,所以并不避他,提起此“病”,只道已有克制之法。邵宣也听他似乎坚决要次日出发,想了一想道,那么我令马车前来——教主还是不要吹风,好得快些。
拓跋孤笑笑。多谢考虑周全,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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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周全。马车前来,便没有人知道他坐在里面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另一个熟睡的人。苏扶风等帮着他掩了耳目。
他身上的症状,其实已完全消失了。
马车慢慢地驶出了明月山庄的地界;再然后,离开了洛阳地界。他拨过苏折羽的脸。白生生的颜面,看不出半分昨日痛楚与可怖的红色。
他骈指,解开她的穴道。她却没那么快便醒。随着马车,在他怀里一晃一晃。
他便撩拨开她的发,摸她已退烧的额头。车外似有阳光耀眼。他反而困倦,顾自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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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往徽州的路程,寒意葱茏。
在是十月……十一月,快十一月了。邱广寒道。
嗯。凌厉回答得漫不经心。距离正月十五的一年之期,只差二个半月。
邱广寒嘟起了嘴。你怎么就先想到那个时候了?
凌厉笑、我记着呢,你生辰——这次不会忘了的。
邱广寒满意地笑笑,转念又道,可是,你呢?
我?
我们认识——也快有一年了吧?你的生辰,又在什么时候偷偷过了?
我的生辰……凌厉想了想,摇摇头。你管我生辰干什么。
你说不说!邱广寒故意勒马不行。凌厉只得也一紧缰绳,停了下来。有什么好问的,走吧。他哄她。
我不走。她撒起娇来。
凌厉无可奈何地一策马。你不走,我走了。他竟没接着哄她。
她便反而笑了,追上来。你不会生气了吧?
哪里。他冲她笑。
那你为什么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