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技术出奇的好,车厢平稳安静,她的困意被催化,渐渐靠窗睡过去。
“阿蒂,你对我有信心吗?”关景晅正专心正着车又启口道。许久她没说话,回头见她快流口水了。
“我想每个人都会跨过恐婚难关的……原谅我刚才片刻的犹豫。”他自言自语。
回到家她还没有醒,睡得真像头猪,在流口水了。
关景晅微笑着解开她的安全带,从车门另一边抱着她。
她醒过来,“你为什么要抱着我?”
“到家了!”
“我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别动!就让我抱着你上去吧,试试我的力气大不大?”院里的一切长辈们看在眼里。
“景晅变了。”关太太在窗前观察着。
“没出息的家伙。”关董拉上窗帘要去休息。
关景晅轻轻放阿蒂在床上。对她的五官又摸又捏,“没心没肺,处处和我作对,喜欢唱反调,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栽到你手里?”
“你说完就快出去,顺便帮我关上门。”她又钻进被子里睡去。
夜里,她朦胧中被一股气息冲醒过来,争着惺忪眼望着他半晌,难道他还没走吗?还是回来时在做梦,一切都是错觉。
“我们定婚吧。”突然坐在旁边的那位绅士柔情似水,脉脉含情。
“有事明天再说。”她觉得这是个梦,翻个身呼呼大睡。
清晨的阳光唤醒她。
“定婚?”昨天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一位白马王子在她床边求婚,阿蒂望望房间四周,王子不见了,这是王子变青蛙的故事吗?阿蒂像揉着阿拉丁神灯一样搓着自己的脑袋,想尽快清醒过来。
“昨晚,关景晅好像说定婚。”阿蒂慢慢反应过来。她看看时间已过8点,今天是周六,所以她不急着穿衣起床。
她收拾整理好房间下楼去晨练,碰巧在走廊上遇到关太太,“太太早上好。”
“阿蒂呀,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看到你。”关太太很热络。
“晚上和朋友饭店的布达佩斯聚餐了。太太您这是要出门吗?”
“布达佩斯好,还有游艇可以和景晅去玩玩。这会我要去丛太太那打牌。”关太太好像能猜中事似的,关景晅确实有说过今天去出海。
阿蒂见她妈妈在厨房打转儿,便上前帮忙。
尚嫂子看她女儿精神很好,又想起昨晚的事,正要问她,突然发现她脖子处有个东西在发光。便凑过来道:“你脖子上带了什么?”
“没,没什么。妈你眼睛真尖。”她慌着捂住。
“手拿开!我看看。”
她脑袋耷拉下来等候母亲大人发落。
“这是戒指,景晅送你的?”
她狠狠地点头,像鸡啄米似的,不敢看她母亲。
“你们不会已经……”尚姨不敢证实。
“不不不,妈,你想多了。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我还是你的女儿。你放心。我听您的话一定会自重。”
“哎,你越来越不听我话了,我总觉得这心像在高空踩钢丝,悬着。”
阿蒂抱着她妈妈撒娇,“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对了。项平从北京来上海开会,不过现在回北京了。他托我跟您问好呢。”
“那,平子现在好吗?”尚嫂一听项平两个字,手都激动得无处安放。
“好着呢。他来上海是有个会议。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