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宁:“这?”
岑晚谣:“我爸买的,拿去用吧。”
程幼宁:“叔叔怎么会知道?”
岑晚谣吃得差不多,歇了筷子将餐具推到一边,“你以为贺秉文拿的是什么工资?”
是了,这想法她只跟贺秉文商量过。
程幼宁:“不行,这房子我不能用,你租出去吧。”
岑晚谣:“家里现有的房子不用,还要去外面找别人租,这是什么道理。”
程幼宁:“这位置、房型和条件,出租少说一个月也得要3到5万,我怎么能白用?如果说给你房租,我暂时也不需要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
岑晚谣拧起眉心,“你要跟我谈房租?”
岑晚谣显然是已经生气了。
程幼宁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措辞好。
岑晚谣:“所以你是要跟我分得两清吗?文庭雅苑这套房子也是我的,这套出租一个月也得要1万以上,你是不是也要给我房租?”
程幼宁起初也是想给的,但怕惹岑晚谣生气,只好作罢。
程幼宁两指轻捻着胸前那枚戒指,“阿谣,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感情能够不被其他因素干扰,我很爱你,所以我希望这份感情永远纯粹,不被其他因素所沾染。虽然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也是一样的,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更平等。”
岑晚谣:“怎么,用了我的房子花了我的钱就不平等了吗?”
岑晚谣生气的时候极少真的撒泼哭闹,总是胡搅蛮缠得有理有据,反倒让程幼宁语塞。
程幼宁:“也不是这么说,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感情之间不要涉入到财产和工作,就只是爱情。”
岑晚谣:“可你现在拿着我公司的股份,住着我的房子,和我共同完成项目研发不是吗?”
岑晚谣直视着程幼宁,“你将来会跟我结婚,项目书里有我的名字,你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也打算给我股份不是吗?”
岑晚谣的每一句都直接得让程幼宁无法反驳。
岑晚谣:“所以要怎么算得清呢?只有我们分手或者离婚的那一天才能分得清,不,其实也分不清。人与人一旦建立起密切联系,其实就分不清了。”
岑晚谣不过是在假设一种分别的可能,但这词语由她之口再经她之耳,却像是真的一样痛彻心扉。
是啊,她们早就分不清了,从开始到死亡将她们分开,将永远纠缠下去。若她们真能创造出什么,两人的名字还会在骨肉化尘、灵魂消散之后更永久地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