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没有故意唱反调,想要置江暖棠处境于不顾的打算。
只是举牌出价这种事,真的会上瘾,尤其灵魂里那股不服输的劲一起,就跟喝酒上头一样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等回过味来惊觉做了什么蠢事。
却连后悔都来不及。
牧云谦懊恼不已,却还是坚持表明心意。
“我就是不想看玉坠落入那小子的手里……”
牧云谦的话里满带不客气。
对于薄御卿这个人,他向来是不愿待见的。
以前不清楚江暖棠的孩子,是他表哥家的尚且如此。如今事态明朗,江暖棠和邵湛凛领证结婚指日可待,牧云谦更加不可能再给薄御卿好脸色。
以至连称呼,都极尽敷衍不耐。
故此话音刚落,便被锤了一记暴栗。
“什么那小子?人家可比你年长好几岁。”
江暖棠蹙眉纠正。
顿了下,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再说……就你那点小金库,还能比得过薄氏有钱?让他知难而退?”
江暖棠的声嗓很静,问的也是十分现实的问
题。
牧云谦原是想能瞒多瞒,不能瞒再另作打算。
且心里没有存其他想法,当被江暖棠问起,当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不是还有……”
牧云谦捂着被打吃疼的脑袋,下意识地想到寻求后盾的帮忙。
可惜……
没等他把话说完,江暖棠便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也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挑明问:
“还是说,你打算拿我的钱,去拍我捐出去的东西?”
话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除此之外,牧云谦怕也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
牧云谦干笑一声,被戳穿心思的他满脸尴尬。僵笑着辩驳解释:
“这不是……事急从权嘛!”
事急从权?
好一个事急从权!
人不大,胆子倒不小,小词用得一溜一溜的。
江暖棠暗自在心里腹诽,却没有眼睁睁由着牧云谦胡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从哪门子权?”
江暖棠吹胡子瞪眼,复又接着解释:
“我既然捐出去,就是不要的意思。不用谁再去替我守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