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个份上,邵思妍再想逃避,显然是不可能了。
吴婶更是三魂去了六魄。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神色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半晌,她才愁着一张脸,满是紧张地开口问: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又或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我们小姐,这些天都在祠堂里闭门思过,哪也没有去过。她是不可能做坏事的。”
吴婶有意帮邵思妍开脱。
不管是于公于私。
在她的立场上,确实也不相信,邵思妍会做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就算上次不顾实际情况,坚持给邵鸿钧做开颅手术,都被强行解释为关心则乱。
并非是想踩在江暖棠的头上,扬眉吐气出风头。
也正是这种时时刻刻都觉得她还小的滤镜。
致使邵思妍更加如鱼得水。
妄图隐在背后做个纵观全局,坐收渔利的最终胜者。
可惜——
夜路走多了容易碰到鬼。
她的如意算盘再周密,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警察既然能够找上门,自然不可能无凭无据。
更有甚者,他
们手中所掌握的内情,兴许比吴婶的自以为,还要充足。
所以这会,任凭吴婶再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求情。
那些制服人员都不为所动,星眉剑目里写满了刚正不阿。
为首的那个人,更是忽略吴婶的哀求。
转而看向一动不动,两条腿仿若钉在地上的邵思妍,薄唇轻启,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空口无凭,有没有违法犯罪,不是仅凭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的。具体有没有问题,还得等后续调查过后,才能确定。”
这话说得看似没有任何问题。
邵思妍却明显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深意。
尤其在对上那双宛若洞悉一切的幽邃黑眸时,内心更是不自觉地咯噔一声。
感觉摄人心魄,一时间,好似所有想法都被看穿。
邵思妍心虚、底气不足的同时,亦是一声都不敢吭。
生怕一个说不好,便暴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是——”
吴婶并不清楚空气中,双方目光交汇时,所暗藏的暗流涌动。
还想多说什么为邵思妍辩驳的话。
奈何才刚起了个头,便被对方接下来的内容打断道:
“法不容情,但律法也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我们来请邵小姐,也只是希望她能配合我们协助调查,并非就此给她定罪的意思,只要邵小姐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自然也无需感到害怕惊惶。”
只要邵小姐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自然也无需感到害怕惊惶。
掷地有声的措辞,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邵思妍的头顶。
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的同时,也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