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显然做贼心虚,红着脸低了脑袋。
“处理好了。”樊篱答。
然后举步上前,“让我探一下脉吧。”
若引起什么不妥,早发现也能早补救。
“不用了,刚刚在医馆大夫探过才回来的。”郁墨夜不给他探。
主要是,她的手现在还在抖啊。
若被樊篱发现,她是用手,用手……
那她的脸就要丢尽了。
樊篱见来委婉的不行,只能头皮一硬,开门见山。
“咳咳,”他再次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两个一下,怀孕初期,至少前三个月,是要禁止房事的,当然,还有后三个月也是,特别是胎脉不稳的,尤其是。”
樊篱说完,郁墨夜汗。
头勾得更低了。
郁临渊却是笑了。
“让你一个法师来提醒我们红尘男女这些东西,真是难为你了。”
这次轮到樊篱汗了。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表扬他还是揶揄他?
显然是后者。
“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郁临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樊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瞬,他又发现不对。
虽然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但是……
男人拍着他的肩,却是看着女人说的。
而且说的时候,薄薄的唇边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
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们知道怎么做——
到底是知道三月之内不能那啥,还是知道两人怎样那啥?
五王府。
郁临旋坐在窗边,垂目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玉扳指,缓缓转着,一直转着,思绪却是飘了很远。
一月,快一月了。
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快一月了。
抬眸,微微眯了眼,他看向遥远的天边。
时值黄昏,残阳似血。
外面一片红彩,屋里光线却很暗。
忽然,一只鸟儿飞入视线,他瞳孔一敛,噌地起身。
鸟儿飞进王府、飞进窗口,扑棱着翅膀在屋里盘旋,他伸手,鸟儿落于他的手掌。
他迫不及待地撩起鸟儿背上厚厚的羽毛,一个被对折了好几次、最后只剩下很小的一块小信封入眼。
他心头狂跳。
急切取出,甚至顾不上一层一层去打开,他用力一甩,将信封抖开。
信封以蜡封口。
果然潇湘云就是潇湘云,做事细心谨慎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