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惯了打打杀杀,十来岁的时候又被送入清灵剑派学习武艺。在盐帮她就是一个野蛮小公主,还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在清灵剑派磨去戾气的她又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女神,有了不少追求者的她却是根本不为所动,一心磨炼自己的剑。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自以为这一辈子要跟自己手中的剑一起过,可自从听了云岚的那首诗,她发现自己的内心有了触动。
若是按照她的功夫想要杀一个被金钱和美色腐蚀掉的男人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然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自己破绽百出。
也不知道为什么刺到了这个男人之后自己的心会那样的乱。
云岚还是贴在墙角,紧张的不敢动,他就这么看着那位女侠低着头不说话。
我去,不会是生气了吧,不会现在就要咔嚓了我吧!?
僵持了良久,任盈盈吐出一口气。
“你的伤还没好,且先在此休息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她便转身出了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云岚走掉,到了门口还特意把门给带上了。
任盈盈走后云岚才松了口气,身子靠着墙滑落了下来,坐在床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得,看样子是走不成了。”
云岚大概查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间很久都没有人住过的小院子。屋子墙壁的墙皮——也就是糊的泥巴已经有大部分脱落,且上面屋顶的主梁隐隐看的到变形——显然当初用了一根劣质的木料。
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那些杂草最高的有两米多高,直接盖过了院墙。
倒是屋子里的床铺和桌子什么的打扫的都挺干净,不看周围的环境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间年久失修的屋子。
从窗子缝隙再透过大门看过去,视野可见的范围内除了平原就是一处小小的山林,毫无疑问已经被拐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若是那位女侠不松口,他是别想回去了。
倒是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处境没有预想中那么的糟糕,没有人把他用绳子绑起来,腹部被刺的剑伤已经被治好,还好心地缠上了一圈绷带。
而且那位女侠离开没半个时辰又回来了,为他端来了一份热腾腾的……粥饭?
云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那一碗焦黄浑浊的食物,只能大概的判断出主材料是米和水。
“额,多谢你的…食物。”
姑且云岚还是抱着感谢的心道了一声谢,同时把内心怀疑这个女人准备拿煮坏的食物来折磨他的想法给压到心里。
这间屋子不大,除了一张床就是中间这张桌子,他和任盈盈面对面坐着。
被任盈盈盯着,云岚只能一口一口把那碗疑似粥饭的东西给吃下去。
这让他想起了刚来这个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正儿八经的食物根本吃不上,随着逃难的大部队一路上尽吃了些树根还有野草。
他现在觉得树根和野草其实还是不错的。
凭借着多年的演技再加上自己的适应性,云岚成功的让自己面带
微笑地吃下了这一碗如同拷问用具的粥饭。
不过味道差归差,总归还是可以消化掉的食物——云岚这样安慰着自己。
除了这神奇的粥饭本身所拥有的神奇味道,另一点让云岚感觉到头皮发麻的便是他对面的这位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