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闭上双眼,不想说话,也不想看他。
亲爱的,你下面可真紧,吸得我浑身发麻,难道离婚后就没有做过吗?李月白笑吟吟地说。
嗳,秦箫,跟我走吧。他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放屁!秦箫忍不住破口大骂。
谁给他的自信?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这厮还有脸说,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怀孕?难不成他又溜进她家里去了?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跟我走吧,好么?他用头蹭着她的头发,讨好似的说。
离远点,别碰我!秦箫扭头避开,挣扎几下,没好气道,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少自作多情!
那你说是谁的?杨真?他支起脑袋,闲闲地看她,你这么喜欢他,连床上都要喊他的名字,我可真伤心
不许你提他!秦箫拼力挣扎,胳膊发出了脱节的喀嗒声。
他又笑:为什么呀?他不是被你害死了吗?而且,你不是嫌他很恶心、很黏人吗?
秦箫心底生寒,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监控?窃听?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杨真有什么好的?道貌岸然假斯文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那种空有其表的男人?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李月白顿了顿,音调一转,嗓音变得清朗起来,我也可以继续保持他的模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箫挣扎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月白,愕然道:你
这个声音好不好听?李月白眉眼弯弯,宝贝,你喜欢吗?
秦箫表情瞬间空白。
残酷的真实,比噩梦还可怕。
我说,你在床上这么厉害,顾邵京能满足你吗?他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李月白把她抱起来,背靠在自己怀中坐稳,帮她脱臼的手臂复位,这么喜欢骑我身上,要不要现在再来一次?或者,我换成杨真的样子,你会更兴奋吗?
秦箫手臂恢复,刚要动手,就被李月白箍住了胳臂,他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从侧面吻过来,伸出舌头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嘴唇。
她死死咬着牙不松开,李月白没有强迫,转而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厮磨。秦箫避无可避,只能用指尖隔着运动裤狠狠掐他。
李月白亲够了,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他弯起膝盖把人圈在怀里,继续好言哄道:跟我走吧,秦箫,我走后就没人管你了,你做事太莽撞,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出事。
不许你学他的声音你闭嘴她目光如匕,狠狠剜他,一刀一刀。
一定是故意的,这家伙会伪装,一定是故意学杨真的声音骗她,不能信他,不能信,她必须保持清醒。
李月白闭上眼睛,垂头抵着她的前额,沉默了一好会才换回低磁的本音:秦箫,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杨真,厌恶的也不是李月白,但是在你身下的人他缓缓睁开眼,盯着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一直都是我。
我知道你一向理智,拎得清,但现在知道杨真没死,你却一点也不高兴,说明你也没那么喜欢他。他很轻地说,跟我走吧,秦箫,求你了,以后要打要骂随便你。
不,我哪也不去!秦箫攥起拳头用力打他,滚开!你滚开!
李月白没有躲,一边收紧手臂抱牢她,一边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像个出气筒一样,任她发泄。
放开!你给我放开!她歇斯底里地骂,砸他脑袋,揪他头发,拧他脖子每个部位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意志力终于达到临界点,恍恍惚惚,化为悲哀。
李月白接住她几乎没什么力气的手腕,语气温和又无奈:不走就不走吧,别打了,手不疼么?这段时间先不要管AZ的事,等我回来,我会把所有事情跟你解释清楚,帮你把那群人搞定,听话,你自己不要去和他们硬碰。
秦箫疲惫地安静下来,拳头松松握着,声音也沙哑了:江鸿文是不是J?
不是。他答得很快,眼都没眨,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掩饰,也可能是不需要掩饰。
那谁是?秦箫尽力放软姿态,鼓励他说下去,心里暗暗想着应对办法。
她现在压根不是李月白的对手,到底怎么做才能把他留下、把Dr。J的信息从他嘴里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