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没被他唬住,盯着他的腰径直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易水动作幅度很大闪开,背着一只手从旁边绕过去:“什么怎么了?你很奇怪,说些什么鬼话?”
秦川没心情跟他绕圈子,抓住他的胳膊,用了点力气,也没再说什么,就盯着易水的眼睛。
这是让人极有压力的眼神,易水下意识想闪避,但因为有些骨子里带的倔强劲头,就梗着脖子看回去:“干什么?”
秦川看他嘴硬,直接伸另一只手去拽他衣裳。
“秦川!你扒人衣服?!”易水躲闪不及,藏在后背的手去拽他。
这下更奇怪了,秦川眯起眼睛,看着易水回了家还没摘掉的手套,声音都冷了几分。
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这次的语气让易水含糊的话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他吞咽缓解紧张气氛,转而说:“我有点饿了,今天吃什么?”
他想往外走,被秦川拽住,一把摁在床上,被撩开了上衣。
……易水惊得眨了眨眼,这……这是秦川?
秦川如愿看到了易水在遮掩什么,他右侧腰腹,一片拳头大的淤青,秦川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拽掉了易水的手套,右手侧被包扎的白色纱布也暴露出来。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易水不知道为什么突如其来地紧张,他躺在床上被秦川压着舔了舔嘴唇,甚至忘了现在可以掀身起来。
他干笑了一声,悄悄把衣服拽下去:“那个……你别……我就是……”
秦川从床上下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很有趣吗?”
易水愣了一下,坐起身抬头看他,嘴角的笑也收敛起来:“什么意思?”
腰侧的伤看不到了,秦川转把眼神落到那块刺目的白上:“你身为一个成年人,连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意识都没有吗?”
易水看到他的眼神,抬起右手看了看冷笑一声:“那么秦先生,我该做些什么?该像只兔子似的乖乖听你的话就好,该有被人包养的意识,保护好您秦先生爱重喜欢的这只手,该做好一个被秦先生认可的‘成年人’?”
他一口气说完,也站起来,这下变成了俯视秦川,两个人之间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但谁也没笑意。
“秦先生教教我?”
这种过分情绪化的回击方式让人想笑,这是秦川很多年没再面对过的意气用事的年轻人特有的呛人式不满。
他不高兴了,所以要连称呼都改回来,不再叫对方名字,要硬邦邦地叫“秦先生”,这是在表达不满,他在向秦川宣布,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