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安静到再细微的声响也能听见,从秦川嘴里冒出来小猫哀叫似的声音传进易水耳朵里,搔动绒毛痒了一瞬。
镜面反射中,两个人叠在一起,易水做不到扛着一个男人还挺直身子,腰背不得不向前探着,拱起秦川的腰向上。
秦川的上衣随着地心引力垂落,露出了那一截线条优美的腰。
易水刚刚碰到过,像看上去一样好摸。
再向下是被剪裁合体的西裤布料完美包裹住的臀部,挺翘结实,弧形漂亮。
……
电梯门打开,易水惊醒。
他对着一个男的想什么恶心东西?
室内面积太大,找到沙发都比平时更费劲儿,直到易水耐心告钦前,总算没什么好气地把人丢到沙发上。
易水直起身松了松筋骨,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被毫不客气扔下的秦川直到现在也没出现一丝酒后失态的模样,大概是别人这样粗暴对待实在不舒服了,眉心这才安安静静皱起一点。
眼镜被丢在了车里了,这是易水坐在秦川隔壁沙发上时突然想到的。
不戴眼镜的秦川像是失去了凌厉冷静的buff,又或许是因为他醉了睡着,总之现在看起来,比白天见到的那位衣冠楚楚的人精要顺眼多了。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易水不得不重新站起来,去找秦老板的卧室在哪儿,好把人扔上床。
他绕过宽阔的客厅,向内侧走去,找到了面积醒目的主卧位置,开灯扫了一眼,照旧是过于无趣的单调。
只有那张尺寸过大的床格外显眼,易水扬起眉毛。
不过kgsize的床和性冷淡的铁灰色装潢,这是什么色胚模式的风险对冲?
再出去的时候,秦川仍旧安静在睡,易水凑过去用手背拍拍他的脸,没有反应。
他认命,再次把人扛起来,一路走进卧室丢上了床,这下总算看见秦川极不舒服地拽住了领带,胡乱扯了几把。
易水站在床边看了他几秒,皱起眉,良心发现单膝跪在床上,去帮他解开领带。
他在脑子里想了想,多少担心秦老板半夜会被这根领带勒死。
领带从脖子上被抽离开,秦川果然舒服不少,甚至动了动,又从喉咙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哼气声。
易水被电着了似的,迅速把领带甩开,撵了撵指尖,有点不耐烦地看着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