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出现在了他的床上,除了惊吓,秦川藏不住那一丝愉快。
他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发生了,在模糊的记忆里,那只手被捏在他手里,细细揉搓,一寸寸触摸。
想带着那只手从上摸到下,直到致命的位置,就像现在这样,反复狎弄,直到随着水流释放出晨间不受控的欲望。
秦川,你真的疯了。
幻想着一个不过见过一天的男人,起来了两回,甚至做了出来。
对秦川的态度迷惑,易水又深觉自己吃了哑巴亏,嘁了一声,也溜达出去。
他当然不会客气,他正愁不知道穿什么,还得谢谢秦老板的大方。
走进衣帽间看见角落的柜子,他伸一根手指打开瞄了一眼,对其中黑压压的颜色几乎要免疫。
有总好过没有,这不是容得他挑剔的时候,在里面挑挑拣拣选出一身能穿的,易水走进浴室,也算正经收拾了一下。
站在淋浴下时,易水也叹了一声,不管怎么样,这恼人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
想到这里易水撩开湿透的额发睁开眼睛,水流钻进眼角涩得很,他不眨眼,面无表情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即使秦川的衣服不是易水喜欢的风格,但绝对是剪裁合体线条流畅的经典款式,穿在易水身上,有种别样的气质。
他拨弄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秦川也正站在了客厅里,回头就看见了他。
白皙修长的手穿在墨黑的头发里,五指分开在其中游荡,或许有细小的水珠飞溅,在秦川眼里定格成了慢动作。
秦川已经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件米白色的毛衫,穿在易水身上正合适,软茸茸的羊绒衬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显得……不是那么轻狂毛躁。
还没扎起来的头发长至脖颈,遮挡着易水棱角分明的颌线,他一步步朝前走来,径直进了秦川眼里。
心脏漏了一拍,秦川怔在原地,透过模糊的视线陷入了奇怪的幻觉里。
“裤子。”易水抬起一条腿伸在秦川面前,“短了一截。”
秦川下意识随着他的话看过去,黑色长裤穿在这人身上确实稍短了些。
“不好意思。”秦川说,他略抱歉地抿唇:“我比你矮点,裤子可能不那么合体。”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易水扬眉。
他只是在陈述一下事实,顺便告诉秦川,他穿走了他的衣服。
秦川想了想:“下午等我空下来,补你一套新的,好吗?”
哈?
易水看神经病一眼瞄了他一眼,这人是有什么疾病吗?有钱没处花忙着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