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彬诧道:“你疯了?放她回去,让她把我们做的事说出来?”
霍子衿道:“所以我说,你能不能想一个办法,让她回去之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吴文彬道:“你在异想天开吗?这能有什么办法?”
霍子衿道:“可我们总不能把他们关一辈子吧?”
吴文彬道:“为什么不能?刚才情况紧急,我只能暂时把他们关在井底,但我已经让廖师弟去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师父,只要师父同意,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帮里,大不了好吃好喝供他们一辈子。”
今夜的乌云甚多,遮挡住了一半月亮,月光较为微弱,郁筝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完全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因此当吴文彬说完这句话,霍子衿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郁筝也无法从她的神情里观察出她的想法。
郁筝不免有些焦急,欲要匍匐前进两步,忽听身后似有风声。
她猛地一回头。
苍若赶紧食指贴唇,朝她比了噤声的手势。
郁筝大感惊讶,几乎就要脱口出声,询问对方为何来此,却知自己此刻哪怕只说出一个字,也定会被霍子衿与吴文彬察觉,她只好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疑问按下,与苍若一同继续悄悄听墙下人的对话。
“你这样做……恐怕还不如杀了她。”
吴文彬没想到她竟会因为此事而和自己争执,一时不耐烦起来,道:“那我干脆现在就把她给杀了!”
霍子衿立刻拦在他面前,道:“不行!”
吴文彬本来说的也只是气话,见状停步,长叹一声,道:“我知道这样做是很对不起她,但没办法的办法,真放她回去,我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师妹,你以前做事明明比我果断,怎么突然变得这般感情用事了?”
霍子衿喃喃道:“今天挽澜帮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苍若好像很难过。”
吴文彬道:“那又如何?他们死便死了。”
说起方灵轻,他犹有少许愧疚之情;但提到挽澜帮弟子的死,他却仿佛全无所谓。
霍子衿欲言又止,最终摇首叹道:“罢了,我们不说挽澜帮的事。只是……只是云青是危兰的朋友,危兰她……”
吴文彬奇道:“危兰又怎么了?”
霍子衿道:“你还记得前些天我和你说过的吗?我怀疑危兰和云青知道了我与危怀安的私情,所以我选择提前把此事告诉了她们。”
吴文彬道:“是,你做得很对,不然也不能换取苍若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