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别跟着我,小跟屁虫。”
“文哥哥,你昨天晚上玩弹弓,把对街王娭毑的窗户玻璃打烂了。”
“小声点。昨天晚上不是给了你两颗玻璃糖吗?”
“可是我还是想去街上玩。”
“那我昨天晚上玩弹弓没有?”
“没有。”
“那去吧。”
…………
“文哥哥,我痛。”
“喊你不要爬树,你还跟着我屁股后面爬。行啦,别哭啦,我先帮你止血。”
“呜呜呜…………”
“别哭了。你看,不流血了吧?”
“嗯,不流血了。你怎么知道这个草会止血?”
“这是草药,你懂不不?我看别人用过。”
“文哥哥,这里会留疤不?”
“我怎么知道。”
“要是有疤不就像王娭毑的满女一样破相了吗?”
“她那是个大瘤疤,你这就是有个疤,也只有黄豆大一个。”
“我不管,破了相就变丑了,丑了就没人要了。呜呜呜………”
“别哭了。”
“我要告诉谢爸曹妈,你带我爬树。呜呜呜……”
“行啦,别哭啦。我给你买四颗玻璃糖。好不好?”
“我不要,呜呜呜……
我要告诉谢爸,呜呜呜……”
“我怕你了。好啦,长大了没人要我要你行不行?”
“真的吗?文哥哥。”
“当然是真的。小雅,今天你这里怎么出血啦?”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谁给你搞草药止的血啊?”
“不认得。”
“讲真的。”
“是真的。”
…………
转眼二十余年,童年的事,又有几个会记得?又有几个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