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臣等领命。”
旁白:众太医出了门,白歌月令人将常平殿的大门关上,走到安然面前。
白歌月:“公主是千金之躯,女儿家身子本不应叫人查看,可你是医者,如今她是你的病人,所以不拘小节,但为人臣者当知礼数,很多事,当说不当说,你该懂得。”
安然:(恭敬)“臣懂!请夫人放心。”
旁白安然恭敬的一揖,然后来到床榻,小蝶儿依然在旁落泪,见太医近了跟前,忙将公主身上所盖锦被掀开一角,然后将衣襟松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安然伸出手,有些颤抖的将那衣襟再往下拉,看见那伤口时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了疑惑之色,再低头细看,才抬头看了小蝶儿一眼,问道。
安然:(疑惑)“公主这伤,是何物所刺?”
旁白:因听闻公主途中遇刺,可这伤口如此狭小,何种兵器会形成这种伤口?
小蝶儿:(吞吞吐吐)“是……是……”
旁白:小蝶儿吞吐半晌,竟无法回答,白歌月愈觉得不对,脸色一寒,将小蝶儿一拉,低声道。
白歌月:(严厉)“你可是想害公主丢了性命?究竟这伤口是刺客所刺,还是另有隐情,你若不说,我便将你交给大理寺!”
小蝶儿:(害怕哭泣)“夫人饶命,奴婢……奴婢不是不说,是说了也没人会信——”
旁白:小蝶儿扑扑落着泪,双膝一软跪在了白歌月面前。
小蝶儿:“求夫人给公主做主,小蝶儿知道夫人行事手段,但求夫人能保了公主不再受人陷害。”
旁白:这头说话,那头安然已经拿了佰茶的手在手中细细诊脉,那脉象还算平稳,看样子当时便有人采取措施将她的失血止住,可是……
安然额间冷汗一瞬而下,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他侧头看了看佰茶,然后拭去细汗再次诊脉,十分入神。
小蝶儿:(抽泣)“公主其实……并非是被行刺,那公子,是来救公主的,因为,公主与公子……早已私定了终身,而且……”
白歌月:(突然出声喝止)“住口——”
旁白:白歌月脑中轰然一响,厉声喝住了小蝶儿的话,回头去看佰茶,见安然神色大变,面带惶然,她心头一惊,上前几步,到了安然身旁。
白歌月:(急声)“脉象有何不妥?”
旁白:安然见她竟如此敏锐,顿时喏喏的咽了口口水,不敢不回,却又不知怎么去回,殿中霎时寂然无声,白歌月眸中一紧,盯着安然冷冷道。
白歌月:(冷然)“说!若敢不实,别怪我不留情。”
旁白:安然心底叫苦,这白歌月是先皇御赐的云锦公主,又是威武侯爷的夫人,还是当今太后的胞妹,其为人聪慧,却十分善耍手段权谋,是朝野皆知的厉害人物,自己这次竟接手了如此一个烫手山芋,抛不得,却又咽不下,当真是自寻死路。
心知今日逃不过,安然返过身,径直跪在了白歌月面前。
安然:(抖索)“夫人,公主脉象此刻并不是十分明显,臣,不敢说。”
旁白:白歌月盯着他,也不说话,那眼神却越来越凌厉。安然死捱了一阵,终还是捱不住,抖索着拭去颊边冷汗,结结巴巴道。
安然:(结巴)“臣,诊……诊到了……喜……喜脉!”
旁白:最后那两字,已经用尽了安然全身的气力,他深知说与不说,自己的生死都只在这人一念之间,可是,若真如自己诊断,公主的确身有喜脉,白歌月便不会再让自己之外的太医来为公主诊断,如此,自己或许还能保住性命,此刻,便当是赌了一把。
白歌月身子一晃,倒吸了一口冷气,怔怔的看了看佰茶,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小蝶儿,愣了许久,才若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般轻声道。
白歌月:(无力)“那人,是谁!”
小蝶儿:“奴婢听公主叫那公子,召唤弓!”
旁白:双眼一闭,白歌月仰头站立,许久无声。
召唤弓!
小筑内的那个人,无瑕公子身边的那个人!
召唤弓!
孽缘呐!
脑中一闪,白歌月睁开双眼骤然回身,急切道。
白歌月:(急切)“那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