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这侍妾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笼络赵胜。
她眯着眼,任由赵胜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郡公爷从来不会这么晚过来,可是府里出了事?”
“不过是夫人病了,能出什么大事?莫不是最近冷落了你,便跟我使小性子了?”赵胜捏着她翘臀,揶揄地笑笑。
“哪能呢,郡公爷能来就是奴婢的福气了。夫人怎的病了,莫不是操劳厉害的?”侍妾一副关心体贴的摸样,小手也不忘伺候赵胜,给他弄得浑身畅快。
他随口说了几句秋曼雁身子骨的事,都是郎中的只言片语,不过重复了几句敷衍罢了。
侍妾却听出来了,惊讶道:“夫人看着不像是风寒,莫不是那些郎中看错了?”
赵胜一愣,想到请来的那位太医高深莫测地摸着胡子,只说秋曼雁这身子需要补一补,便不再多话。
他一时心里有些疑虑,也没心思逗弄怀里人了,坐起身慢慢思索。
侍妾柔弱无骨地倚在赵胜的后背,对着他的耳朵吹着气:“郡公爷,夫人这病来的蹊跷,别让庸医给害着了。”
他听着有些不痛快,后来想到这侍妾的生父就是给庸医害死的,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也不会被带着改嫁了粮商,便有些怜惜:“你说得对,我很是该让郎中再仔细瞧瞧才是。”
第六十九章野男人
赵胜回去,便去看秋曼雁。仔细瞧着,秋曼雁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这个时辰居然已经睡下了,可见身子骨有些不好了:“郎中的药都喝了?身子哪里觉得还不爽利吗?”
对他柔情的关怀,秋曼雁有些受宠若惊,低着头小声道:“不妨事的,不过是一点小伤寒罢了,倒是让郡公爷忧心了,是我的罪过。”
“说什么罪过呢,你替这个家操劳了这么多年,这是累着了。”赵胜揽着她的肩膀,感觉到秋曼雁瘦削的身子骨,越发怜惜了:“也是我的错,最近家里事忙,没留意着你的身体。”
秋曼雁最是喜欢么子赵玄轩,如今赵玄轩仕途毁了,必定心里不痛快。却知道赵胜心里也是不高兴的,便藏在心里,也没表露出来。
都说抑郁成病,秋曼雁只怕也不例外,即便没说出口,心里对赵玄轩的担心也不比自己少。
“你放宽心了,轩儿的事会好起来的。”
秋曼雁闻言,轻轻点头,脑袋倚在他的肩头上,脉脉温情。让赵胜以为她是担心和思念赵玄轩而病了的,也是好的。
赵胜跟她细细说了几句,索性留在秋曼雁的房里,跟她一起睡了:“明儿我便让太医给你细细把脉,伤寒瞧着不厉害,却也不是疏忽了,总要除了病根才好,免得坏了身子骨。”
秋曼雁一惊,想要拒绝,耳边却响起了赵胜缓慢绵长的呼吸。赵胜也是累了,早上忙着应付郎中,回头又跟侍妾颠鸾倒凤了好一阵,如今又赶回来打醒精神跟秋曼雁说话,实在是累极了。
他睡得香甜,秋曼雁却是睡不着的。
今儿太医那个眼神,着实像是什么都知道的,秋曼雁心里忐忑,脑子里思索着躲避的法子,直到天擦亮,才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没睡好,秋曼雁瞧着更憔悴了。
唐子嫣来请安的时候,便见她白着脸,眼底有些青影,瞧着像是病的不轻。
安初兰有表示,赵玄凌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便也去宫里另请了一位专治伤寒的太医。
这位太医是有些资历的,还在圣人身边伺候着,赵玄凌求到圣人跟前,才让太医跟着过来的。
这天大的恩赐,赵胜自然喜不胜收,看来圣人对郡公府还是有感情的,一时半会也不会发落,他一颗提起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赵胜笑吟吟地请这位秦太医进去,秦太医面无表情,有些倨傲。不过是圣人身边伺候的,对着一个只有品级没有实权的小郡公爷,倨傲也是应该的。
秦太医踏进去,身后的药童还没拿出布包好叫他给秋曼雁把脉,就见秦太医摇摇头,掉头就出了去。
赵胜一愣,有些不明白秦太医究竟是什么意思。人都到了门口,怎么连把脉都不做,直接就走了。
“秦太医,内人的身子究竟……”
秦太医瞥了赵胜一眼,不悦道:“府上夫人根本不是风寒,还是让林太医继续诊治着吧。”
林太医便是赵玄曦从宫里请来的,他原本就是个四品的武将,哪里晓得太医院里都擅长什么,只请了一个看着还空闲的太医便出来了。
赵胜却是知道的,那位林太医是专治妇人的病痛,经常给后宫的嫔妃看病的。
秦太医这样说,证明秋曼雁不是风寒,却是有些妇人隐疾了。
想起秋曼雁有些躲闪的眼神,赵胜不由懊恼自己倒是疏忽了,让秦太医白跑一趟,叫人笑话了。
“有劳秦太医了,”他团团作揖,直把秦太医送到了府门。
秦太医上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