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专业说辞把苏远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点点头,竖起拇指:“有道理,靠谱。”
“过奖。。。。。。”玄阳面露疑惑,“苏兄难道不懂这些?”
苏远才想起自己的人设是“算命大师”,张口就来:“我考考你。”
“哦。”
玄阳没想太多,又小声问:“苏兄,轿子里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哭?”
苏远“嗯”了一声,掂了掂肩上的野猪:“这封家坳的‘喜事’,看来不简单,我们先去找你的那位姑娘,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那并非贫道的姑娘。”玄阳纠正道,“只是一位心善的施主。”
等他说完,发现苏远已经大步流星走远了,只得拎着手里的飞鸟野兔,小跑着跟了上去。
走了那么多里山路,还扛着一只百十斤重的野猪,苏远却连大气都没喘一下,健步如飞。
玄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
他想不明白,这位刚刚认识,什么本领都会的苏兄,为什么会愿意帮自己进山打猎,又为什么对这封家坳里一场古怪的迎亲这般上心。
不过,他自小在山上道观里长大,平日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师父和几位师兄,很少与外人打交道。
人情世故懂得不多,心思也简单。
他悄悄打量苏远的侧脸,觉得这位苏兄虽然说话有些跳脱,行事也让人捉摸不透,但眼神清正,应该不是坏人。
或许。。。。。。就和那位搭救自己的姑娘一样,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吧。
玄阳这么想着,心里那点疑惑便也慢慢散去了,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跟得更紧了些。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便走进了封家坳。
这里的房屋低矮,沿着土路散落,看房屋数量,村里人应该不少,可一路上却冷冷清清。
偶尔遇见几个村民,也只是匆匆瞥一眼苏远。。。。。。肩上的野猪,便低头走开。
玄阳在前头引路,在窄巷里拐了几拐,最后停在一处靠近山脚的土院前。
“苏兄,就是那里了。”
苏远略带期待地抬眼看去,却没见到什么姑娘,院门口蹲着个皮肤黝黑的老汉,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听见动静,老汉抬眼一瞧,见是小道士玄阳,脸顿时拉得像马一样长。
他“哐哐”两下把烟锅在地上磕了磕,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这小道士,我当你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他目光瞥向后方的苏远,眉毛一挑,“这还又捎带一个?真拿我这当善堂了?”
玄阳被说得有点窘,连忙上前一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柳伯,贫道还未离去。。。。。。这位是苏兄。”
“这几日叨扰,吃了您家不少粮食,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便想着去山里走走,看能不能打点野物,略表心意。幸得苏兄相助,这才。。。。。。”
他说着,把手里的飞鸟野兔往前一提。
苏远默契配合,肩膀一卸,那头百十来斤的野猪“咚”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砸在院门口的空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