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从包裹中取出一件大衣,为典韦披上。
做完这些,肖文方才走进大厅。
翌日,太阳刚刚漏了点亮光,还未完全出现时,肖文便带着典韦出现在何颐的院坝外。
此刻,这位何大夫正在院中搬运自身气血,一招一式间,虽不见丝毫杀伐之意,但却多出了几许中正平和的意味。
等到一套动作做完,何颐方才收工,整个人却是面部红润,额间微微有细汗冒出。
回首,便瞧见肖文站在院外,却是不敢怠慢,连忙迎了出来,躬身一拜,言道:
“不知主公前来,颐有失远迎,还请主公恕罪。”
“先生言重了,快快请起。”肖文连忙上前,将何颐扶了起来。
何颐起身,目光落在肖文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之色,显然是不明白这位主公为何会一大早前来找自己。
而且,就算是找自己,只需要找人给自己递个消息,自己也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面见,何至于亲身赴此?
“主公此来?”
何颐沉吟一声,目光落在肖文身上,问道。
肖文倒是没有隐瞒,当即言道:“为了张神医而来。听说先生得到了张神医的下落,特来求取地址,也好上门拜访一番。”
闻言,何颐了然,但脸上的疑惑之色依旧没有散去,而是转而看向肖文身后的典韦。
关于张仲景的消息,自己不是已经告诉典韦了吗?
当时戏先生也在的啊!
怎么现在反倒是找上门来了?
难道说,何某之前给的消息是错的?
这般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何颐便看见典韦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何大夫,之前你说的地址,俺给忘了!这才带着主公前来拜见,还请何大夫勿怪。”
张仲景了然,一时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位典将军,还真是……
罢了!
“既然主公和典将军亲来,想来我那位老友深得主公看重。既是如此,颐也不愿坠了主公面子。还请主公稍等我半刻钟,我去收拾行囊,便随主公一同出发。”合一拱手,言道。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满是郑重之色,显然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味道。
“何先生也要同去?”肖文挑眉,看向何颐,颇为意外。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算是明白,这位何先生是个淡漠性子。
往日随军出征,也是自己主动要求,他才会同去。
而今在领地之中,每日为病人看诊,偶尔还带着几个学生前往城门口,为过往的流民诊治,自是忙得不亦乐乎。
如今,怎会主动请求跟随?
同样生出这般疑惑的,还有典韦。
他和何颐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点时间,却也足以让他认清这位何先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平日里,即便是城内有个聚会啥的,邀请他,他也是能推辞便推辞,即便是入宴,也必定是最晚到来,最早离去的那个。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为不屑,只是城中病人众多,一日不能为其尽数诊治,何颐心中总是有些挂念,即便是入宴之时,也是想着能腾点时间出来,便能多医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