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溢,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宋溢一把擒住她的手,旋即握住她的手腕绕至她腰后,大掌握住她的手用力,细针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背部的骨头上。
苏染吃痛的直起腰,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他却漫不经心的说道。
“闹够了么?”
同时,他细长的手指使力在她捏针是手指上,她甚至能感觉到细针游走在骨头上的痛楚。
她就这么望着他,脸上是斑驳的血迹,她就这么笑了,笑的笑颜如花,她忍着痛,单手揉住他的脖子,染着血迹的唇凑上他同是染满血的唇,痴缠吻落间,是满腔的血腥味。
带着浓重的恨意,和满是血的嘴唇,她说。
“宋溢,上穷碧落下黄泉,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不死不休。”
她要为她未出世的孩子报仇,更为她自己报仇。
她永远忘不了那噬骨的痛意,那仪器搅动在她肚子里的痛楚,痛到她几乎昏死过去的苦难,她怎么能让他好过呢,她一定要亲手报复回来。
可她后来才知道,所有的爱不会因为恨而磨灭,当她全身染满鲜血,缓缓从他眼前摔下去的时候,她才现,原来兜兜转转的一生,他从荒无人烟的小巷里救她的那刻开始,他已经渗入她骨髓,融进她的生命,与她的血肉融合在一起,她早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那一刻,她想,她已经找到报复他的最好方式。
宋溢长臂一收,用力的将她揉进怀里,拨出藏匿在她骨间的针,旋即掌心收拢拽成拳头细针入肉,手背处早已血肉模糊,他掀开带血的唇,笑着说。
“好,我等你。”
*
苏梓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她感觉自己躺的骨头都酥了,那处擦了药,也已经好了,走起路上也已经不碍事。
苏梓想了一会,趁着傅筠庭不在的空档,她连忙跑到浴室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楼下。
厨房里的食材估计是不能吃了,想了一会,她决定先去趟级市场,顺便买点日用品回来,自从那次之后,家里需要的日用品都用的差不多了,何况她要再不出门,她都要霉了。
最主要嘛,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说起来,她居然到现在都没问他爱吃什么,想着和他在帝都一起吃过的食物,想着按照那些食物买好了。
级市场离别墅不远,苏梓是徒步去的,一路上阳光和煦温暖,苏梓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轻吐气息后,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级市场,苏梓推着手推车一路走,一路选家里需要的东西,菜基本已经选好,不过是简单的素食和肉食,想着他这些天的辛苦,苏梓卖了一块排骨,准备晚上炖汤给他喝。
卖完东西苏梓正准备去结账,突然想起家里的蜂蜜时间有点长了,万一下次他醉酒回来,想想又推着手推车重新折了回去,从货架上找了起来。
擦过一个货柜间的长廊时,突然一个女声喊住了她。
“苏梓?!”
苏梓疑惑的顿下脚步,循着声线往擦过的长廊回头,两道同时靓丽的身影立在那里,她停下脚步的瞬间,那个喊她的女人已经朝她这边走来。
“苏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
女人兴奋的拉住她的手,同时对身后的推着手推车的男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斯语?”
苏梓诧异的望着身穿白色连体裤的付斯语,没想到能在a市碰到她。
“恩,祁然,快来。”
与此同时,那个被叫做祁然的男人推着车走到两人身旁,眼见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里衬是墨绿色衬衫,蓄著一头短,俊庭的容颜镇静冷漠,两道冷厉的浓眉下那双如泼墨般的眼眸仿如鹰隼,锐利的不敢直视。
“苏梓,他是冷祁然,上次你们也见过,是他先把你认成瑾兮的,你还记得他么?”
付斯语兴奋的揽过冷祁然的胳膊,对苏梓介绍到。
苏梓腼腆一笑,点点头,算是默认,也算是对他打招呼了。
“祁然,原来她的名字叫苏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