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笑着说:“你净会躲懒,一让你赋诗,你就画画,早晚得穿帮了。”
陈远恒到底心疼女儿说:“大家都赋诗,一个画画的也好。”
陈文蕙顿时高兴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仆人早就去准备了。
大家进了亭子,看到满满一个小湖的荷花,有红的,有白的,有粉红色的,有含苞待放的,有盛开的,有半开半卷的,姿态各异,美不胜收。
大家一边吃饭,那湖中间的台子上,早响来音乐声,还有歌姬的歌声,还有舞姬的舞蹈。他们姿态艳丽,歌舞都很新颖,美妙。大家一时间都在观看都忘记吃饭了。
等到一曲终了,明珠才说:“光顾着看表演了,大家都没有吃饭了。真是好看啊,我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少看那些教坊司的人表演,可是也比不上这个,文蕙你真是会调教人啊。”
陈文蕙说:“我哪里有那个水平,这都是黑家的大师们调教的。其实,最重要的是,要尊重这些艺人。大楚都不把这些艺人当人看的,总是认为他们是玩物。他们的才能都是给玩弄的,这些东西是玩物丧志。其实,这是错的。艺人是崇高的,艺术是无价的,是瑰宝。我们庆春城的人从来都是尊重这些艺人的。他们中间那些出众的人都是被称作大家的。因为备受尊重,所以,他们能创造出更多好的东西来。这样,通过他们的表演,也能熏陶出来我们庆春城的百姓。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弄雪听了眼睛里异彩涟涟。
陈文蕙接着说:“只要那些不学无术的腐儒们才看不起艺术家,老实阿谀权贵。其实,再大权力的人,也不过风光二十年,可是艺术是能超越时间和空间,千古流传的。所以说,艺术家其实比那些官宦们地位更高一些才是。他们才是应该是傲王侯,引导百姓的人。”
陈远恒点点头说:“你这些话只能在自己家里说。出门说就要被御史们弹劾的。可是,你这话以前光烈皇帝也说过。我们四大族地的人都是认同的。只是,现在的天下是腐儒们的天下,就是四大族地也不敢公然违抗。倒是你的海外城市不要紧,还没有入那些腐儒们的眼,可以按照你的心意,引导百姓。”
明珠笑着说:“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们还是赶紧吃喝,一会儿还要赋诗呢,我今天的才情倒是好,已经有了两句了。”
大家呵呵笑着继续吃饭饮酒。饭后,早就仆人把东西都收拾好,换上了笔墨纸砚,还有给陈文蕙用的各种颜料画具。
陈文蕙开始展开画纸作画。柳敬原和明珠在一旁商议着诗句,弄雪看着那些荷花出神,赵崇义则凑在陈文蕙的跟前,说:“文蕙妹妹,你这个山石画的很好,很见功底。哎呀,这几只荷花也画的栩栩如生,很的神韵啊。”
陈文蕙不胜其烦说:“你老是围着我转,一会儿他们都得了诗句了,你得还没有得,落了倒数,看看父亲以后还怎么看你。”
一说到这里,赵崇义苦着一张脸说:“我的水平,妹妹是知道的,早几年还能胡乱掐上几句,这几年就是在刀光剑影里度过,哪里还有空弄这些诗啊,干啊的了。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一旁的弄雪不注意听了一耳朵,心中一动。
陈文蕙笑起来说:“活该,那你更应该老实的坐着好好想想,还这么乱跑的。赶紧过去吧,省的在这里绕的我的画也画不好。”
赵崇义看着佳人似笑似嗔的娇俏模样,心里直痒痒,但是又觉得陈文蕙说的也对,只能苦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猛对着那些笔折磨。
陈文蕙一笑,继续作画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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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赵崇义一筹莫展的时候,弄雪状似无意的经过了赵崇义的身边,轻轻的停顿了一下,又离开了。
她一离开,赵崇义就敏锐的发现,书桌上多了一个纸团。不用说,这一定是刚刚经过的妹妹弄雪给的。赵崇义有些奇怪的看了妹妹弄雪一眼,发现,弄雪根本没有看这里,还是在看着湖里的荷花出神。旁边的人,有吟诗的,有喝茶的,有得了几句,写几句,又涂改的。没有人主意这里。
他忙打开纸团一看,大喜过望。原来是一首七言律诗,对仗工整,描写这满湖的荷花姿态和刚刚的歌舞的,用词用典故,都没有错误。这首诗虽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并不像是闺阁女子的口吻,反而有种豪放的气势,很是符合他。
赵崇义又惊又喜。惊的是,原来这个妹妹有这么大的才情,不但能自己完成自己的诗,还以他的口吻也写了一首,还给他在未来岳父那里过关。喜的是,这下子可是有的交差了。所以说,这上阵还是父子兵。当年他打仗的时候,就是父兄照顾着。现在在岳父的考验下,还有亲妹妹关照着,真是好运气啊。
赵崇义也不客气,赶紧把这首诗重新眷写了一遍。
写完之后,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弄雪给他的那张原稿,悄悄地藏起来,然后,妆模作样的琢磨起诗作了。本来他是想去柳敬原和明珠那里炫耀一番的,可是又觉得柳敬原太精明了,有可能会露陷,所以,他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可惜,坐了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看看大家都没有注意他。他又跑去了陈文蕙的那一边,凑到陈文蕙的身边,看陈文蕙作画。陈文蕙画画一像都很快,她不擅长画工笔。比较倾向写意,所以,下笔很快,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把远处的小山。山上的亭子,湖里的荷花画好了一大半。
赵崇义笑嘻嘻的说:“蕙儿妹妹,你这个画画的好啊。布局就很好。”
陈文蕙白了他一眼说:“都没有画好,你赞什么?哪里能看出布局了?全部画好了,才能赞人家布局呢。”
赵崇义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陈文蕙看看他说:“你怎么又凑过来了?也不好好的想你的诗作?待会儿弄了个倒数第一,看你脸上好看不好看?”
赵崇义忍不住嘚瑟起来说:“其实,我是很有才的,虽然多年没有舞文弄墨了。但是基本功还是在的。加上我见过识广,胸有丘壑,所以,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把诗写好了。所以,才有空在这里陪你的。”
陈文蕙有些惊讶:“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不要说作诗了,只够抄一篇的。”
赵崇义一惊,不会是被文蕙发现了吧。他干笑一下说:“嘿嘿,我其实是有急才的。本来。我作诗很慢的。可是被未来岳父这么一逼,一下子就灵光闪现,把以前我做好的一首诗给想起来了。就默写了出来。这样也应该能交差的。”
陈文蕙点点头说:“要是你以前有这样的旧作就合理了。要不怎么可能这么快做出来。不过,抄写自己以前的旧作也是正常的。大家都是这么做。平日里多写一些。背熟了了,等到集会的时候,很快写出来,又快又好。反正大家的集会写的诗都是这个样子,不是咏花,就是咏月。”
赵崇义不由得放下心来。
陈文蕙又说:“我再画一会儿。你去把你的诗作拿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