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笑了:“这回王妃可没法子了。看她怎么办。已经利用我们解除禁足了,还不知足,还要利用我们要回管家的权利,真是的。”
瑶珍说:“哼,我们不上当,可并不表示王妃就拿不回管家的权利。”
翠喜一想明白了说:“是了,还有一个蠢女人在那里呢。”
大家笑起来。
这天晚间,刘演依然来到王瑶珍院子里住的。这样过了三天,李书玉的院子才收拾出来,李书玉忙派她的大丫鬟去和瑞管事禀报。这天刘演就去了李书玉的院子。
一进李书玉的屋子,刘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屋子是收拾的很整齐,也是淡雅宜人的,屋子里和王瑶珍那里不一样,主要是壁上挂着山水条屏,这一点是王瑶珍那里没有的,仔细看一下,这些字画,还真是有一些珍品呢,果然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是文雅一些,可是这些都给一块块大红的帐子破坏掉了。一下子就把刘演气的不吭声了,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生气的刘演又看到了李书玉。李书玉长的还是很漂亮点的,不是陈文凤那个级数的美艳,而是和王瑶珍仿佛的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俊秀,水灵,再加上正是豆蔻年华,自然如同一块碧玉一般水嫩可爱。可是这种美丽秀气被一身大红色的裙袄给破坏了。
刘演忍不住了,眼睛里有了怒气,冷冷的说:“这是你应该穿的颜色吗?你家里怎么教养的?你的教养妈妈呢?先去王妃那里学学规矩吧。”
说完转身走了。去了王瑶珍的院子,王瑶珍正在思念刘演的,但是也知道今天是去李书玉那里圆房的日子,也没法子,哪里知道,刘演突然来了,自然喜出望外,看刘演脸色不好,聪明的没有问,只是一味的柔顺服侍着。这边李书玉的园子里,李书玉哭倒在地。第二天,等刘演走了,王瑶珍派翠喜去打听怎么回事,翠喜回来后说了这件事情,瑶珍听了不由得错愕了:“这个李书玉是失心疯了吗?就是她疯了,她家里人也不可能疯了啊,怎么可能给她准备大红的衣服呢?难道不知道她是来做妾的?她家不是最讲究规矩的吗?”…
翠喜一撇嘴说:“我打听了一下,这个李书玉啊,真是没法子说。她家里准备的都是粉红,水红之类的衣服,可是她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要给人做妾啊,所以早几年就在绣嫁衣呢,当然是大红的。嫁衣都绣好了,在她自己放着,突然说要嫁到王府做妾,她家人就忙另行准备的衣服,都是水红,粉红颜色的,因为时间太紧了,自己绣是来不及了,只好在翠锦楼做的。可是翠锦楼的订单多啊,哪里就轮到他家呢?还是她母亲亲自仗着和陈大人家关系好,请了白夫人去和翠锦楼的管事说的,才把她的嫁衣做好。所以,进府那天,她穿的是水红色的。可是,谁知道啊,这第一天没有圆房,而且一拖就是几天,她就偷偷的把自己绣的嫁衣拿出来,穿上了,这就是现在这样了。”
瑶珍笑死了:“哎呀,快给我揉揉肚子,这世上怎么又这么蠢的人啊,这王妃还等着,她圆房了,就可以利用她去向王爷要管家的权利呢,这没有圆房,就要先让王妃去教训着,这可怎么办呢?这不是为难王妃吗?哈哈哈”
这边王妃陈文凤看着低头在那里饮泣的李书玉,不禁头疼起来,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呢?按说,天下哪个正室都渴望有这样教训小妾的机会,陈文凤也不例外,但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这样子,怎么利用这个蠢人去要管家的权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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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回上海
刘演府里上演着闹剧的时候,陈文蕙已经和哥哥陈文俊一起启程去了上海了 。这一次,他们已经不急着赶路了,自然就舒服的坐船了。这天,文蕙正在欣赏沿江的风景,秋碧和绿芽跟着,绿芽说:“姑娘,我前几天听到消息,四皇子对大姑娘的禁足已经解除了。”
文蕙一撇嘴:“就知道会是这样,难道你们以为刘演长个漂亮的样子就是情圣了吗?”
绿芽握着嘴巴笑起来。文蕙说:“笑什么?这刘演是什么样的人啊,是个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他只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他需要陈家的支持,这就离不了大堂姐。可是若不是有大堂姐嫁给他,贵妃娘娘选择他,本家族地那里又拿出大笔的嫁妆给他,我父亲又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吗?他能去争储位吗?结果呢?他因为一点点小事情,不是就得罪个我和我母亲吗?他可以选择道歉,可以选择教导妻子,但是他呢,毫不留情的就把大堂姐禁足了。怎么不想着,他在京城里能打开局面,大姐居功甚伟呢。这是典型的还没有过河就拆桥。”
绿芽笑不出了,她和秋碧都从来没有见过文蕙这么诋毁一个人,这个人还是全家支持的四皇子。这个支持可不是一般的支持啊,这个支持是赔上身家性命的去支持啊。就连她们家姑娘,十岁的年龄。就开始四处奔波,帮着赈灾,帮着建海贸。全家都在努力支持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人,真是让绿芽和秋碧困惑了。
文蕙看两个丫鬟紧张严肃的样子,噗嗤笑了起来说:“你们两个肯定觉得这样不好,其实,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自古成大事的人就是要这样,无情冷酷。有决断,利益为先,你想啊,一个一心想着仁义道德的人能从别人的手里夺取天下吗?”
秋碧和绿芽理解了,但是还是一脸的困惑,文蕙笑着说:“其实,我是觉得作为一个家族要支持的皇子来说,刘演毫无疑问的是最优秀的,起码目前是这样的。他很理智。从小吃过苦,不像是太子和三皇子是蜜罐里长大的,没有经历过风雨。也不像是二皇子那样平庸无能。破罐子破摔。当然。还有一个五皇子,现在太小了,还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现在的皇子们,刘演无疑是最好的。但是这个最好是指,如果投资他的话。这是最佳投资,但是,他可不是朋友的人选。你们没有见过皇上,可是你们都听多戏啊,这戏文里。皇帝都是自称‘孤,寡人’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说,皇帝是孤家寡人,这种人是没有朋友的,这种人一旦有了朋友,国家也快灭亡了。”
这个道理太高深了,两个丫鬟根本就理解不了。这个时候,文俊微笑着走过来,笑着说:“妹妹的这翻话太透彻了。我经常怀疑妹妹怎么会这么聪明,这么洞悉世情,洞悉人心。”
文蕙在心里说,前世电视看多了。
文俊接着说:“妹妹你说的很对,这个刘演啊,以前和我就是好朋友,但是,那个时候我思想单纯,只是觉得他身世可怜,为人很好,很有义气,而且,嗯,怎么说呢?反正是很能聚拢人,他身边的朋友不多,但是个个都是过命的交情,这些你都是能看出来的了。当然,我和你二哥当初也是这样的。只是后来我们来了江南,疏远了。再后来,我去了一趟族地,见识多了,知道了些世情,才发现他原来是个冷心冷情的人,而且他聪明,天生就应该是个帝王,这也不枉费他生在帝王家了。”…
文蕙似笑非笑的看着哥哥说:“原来哥哥也发现了啊?那你猜,我们的父母亲发现没有啊?”
文俊笑着说:“这个当然是发现了,我们的父母亲那才是火眼金睛呢,应该是早就看出来了。要不,在刘演表现出对你有情之后,还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其实,刘演是个很好的女婿人选。容貌不用说了,我觉得说他天下第一都不过分,家庭更不用说了,是皇子啊,至于才能,我觉得不但比他的几个皇兄强,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强的多。但是为什么父母亲就是不满意呢?这还是他的人品有问题啊。”
文蕙笑着说:“也许不是呢?也许是父母亲觉得他已经有妻子了,不愿意我去做妾呢?”
文俊笑了:“这哪里是做妾啊,这个刘演我们家可是认定了要捧他做皇帝的,皇帝的妾,那能叫妾吗?当年,我们的大姑姑,嫡出的陈族女孩儿,我们陈族公认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不是也是给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上做了良娣了吗?那不是妾吗?就是现在,我们陈族都以大姑姑马首是瞻,可是大姑姑呢,不是贵妃吗?说着尊贵,也不是皇后啊,这也算是妾啊?所以,这完全不是问题 。再说了,现在刘演的王妃,能说明什么呢?他最起码还有两次改正室的机会。一次是若是他能当上太子,那他府里的女人,哪一个当太子妃可不一定呢?还有一次,是若是他日后登基为帝,那个女人成为皇后可不一定呢?”
文蕙皱了一下俏丽的眉毛说:“难道太子妃不是王妃直接去做吗?难道皇后不是太子妃吗?”
文俊说:“是啊,你看现在的皇后,当年可不是太子妃啊,当年,她和我们的大姑姑一样是太子良娣。而且,据说还没有我们的大姑姑得宠呢。但是,皇上登基为帝了,还不是让她当了皇后。其实当年太子妃是李家的人,现在那个人尸骨都没有了。还有,这个王皇后当了皇后了,就安稳了吗?可不一定,其实现在大多数人都明白皇上废后是迟早的事儿。”
文蕙点点头。
文俊说:“当然,也可能是父母亲不想让你卷入宫里那些龌蹉的事情去。我们都想让你嫁一个疼爱你,包容你的人,哪怕没有才能也无所谓,只要你过的幸福就行了。”
文蕙笑嘻嘻的说:“其实,我不想嫁人。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