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夫,杏雨他们,婆子丫环们也在外面听着差谴。”赖云烟忙道,拿帕拭泪,“我只是甚是担扰夫君的伤,昨夜去瞧时,娘说夫君睡了,我……”
说至此,失声哭了起来。
“如此。”赖震严颔首。
“魏夫人呢?”他顿了一下,又问道。
赖云烟轻垂下了头,拭泪不语。
“梨花,”赖震严转头,对脸还有些肿的丫环道,“去叫府里的车夫把车赶到后门口。”
“是。”
梨花忙应了一声。
“让虎尾和你一道去。”
“是。”
“杏雨,给大小姐穿好衣。”
“是。”
“你有伤在身,瑾泓也是,他自当比你重要,就让魏夫人先好好照顾着他罢,你且随我回娘家养好了伤,到时我再送你回府来。”赖震严回头朝赖云烟道。
“啊?”着实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的赖云烟有些微愣。
她还以为,兄长顶多为她出出气。
回娘家,这事太大了罢?
“穿衣罢。”随即,赖震严就起身抬脚出门。
他走到门口,见到发愣的婆子不动,他扬眉,道,“还要你个老婆子伺候?”
他语带不屑,吉婆婆忙福了一礼。
见她又只是福礼,没有跪拜,赖震严摇摇头,走了出去。
这魏家的人,太托大了。
他不帮她立威,日后她在这府中,就真要被人看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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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出府后,还有些云里雾里。
前世她在魏府中,什么事都是一肩担,万不敢因魏家的事给兄长找麻烦。
没料,这世兄长却为她出了这个头,真真是……
真是人再多活几世,总有些事也还是料不准的。
“哥哥。”赖云烟头绷着布巾,靠向了赖震严的肩。
“有外人在时,万不可如此。”她病着,赖震严不忍苛责她,但还是嘱咐道。
“你不跟大公子言语一声?”
“我已去看过他。”赖震严淡淡地道。
“可是,苏大人那?”赖云烟提醒道。
“我很快就要与七姑娘成亲,苏大人便是我的岳父大人,苏大人甚得帝心,前途甚广,这时还能毁我的婚不成?”
说到此,赖震严冷冷地笑了,“我听说是她把你推到婆子手中的?”
“哥。”
“送她的东西,真是白送了,不带你管家就罢了,还要你的头面?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