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我又不是小女孩了,子悠大人这些情意满满对于我都不管用。”
“七殿下永远都是我的小女孩,不接受反驳。”
以前的子悠确实是将沁阳公主当作一个小女孩来宠爱的,合阳短短相处数日,她在仓库前含泪的眸子,趴在他背上,说的那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都是他心里最初的美好。
庆幸时光善待了他的小姑娘,兜兜转转。一万四千多个日日夜夜,都不曾将她完完全全的从自己的生命之中抹去。
“好了,再闹下去天都要亮了,子悠大人您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她吐出来的气息缠绕在子悠的脖颈之上,子悠笑眯眯的看着她,逼近她,几乎嘴唇都要贴在她的嘴唇之上,锦书浑身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片刻才听到子悠含笑的话语:“七殿下听我慢慢讲。”
“要不这样吧,我问子悠大人答,好不好?”锦书此时明显可以听出来子悠话里的愉悦,还有一点隐隐约约被他隐藏起来的疲惫,其实今天他又何尝不是劳累了一天?
可是又想到如果自己提出让他明日再说,还指不定这个狐狸会想出什么样的花招来调戏她,她今日可真的是有点要不过他了。所以只好说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要累一起累,岂不是很好?
“如此甚好。”子悠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账簿的事情子悠大人可是已经处理好了?不知道景阳帝对其是何种态度?是生气、还是愤怒?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等着押后再审呢?”
锦书一连串的询问,让子悠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却又在心疼眼前的这个姑娘,她的心里面到底背负了多少,可以让她这样面面俱到,几乎将所有的情况都罗列了出来?
“七殿下一下子问这么多,让子悠慢慢的一个一个来回答可好?”子悠轻笑,笑她的迫不及待。
“恩。”锦书应道,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说的话里面的不妥之处,太过于急切的想知道结果,以至于自己的问话听起来像是质问,不过好在他没有生气。
“押后再审了。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些账簿是被人掉了包,又与其他的人有关系。这样的不怎么明显的证据也不是太好糊弄人的。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子悠分析的头头是道,一边说着锦书也赞同,说道:“原本就没有打算他会相信,皇帝生性多疑,能引起他的疑心,咱们的这一步棋就已经下成功了。对了,你们今日是怎么把账簿弄到崇阳殿的?”
“这个简单,”子悠回答:“西域那边近日来了几个女子,是来寻找贝利郡主的,借他们的手,将账簿送到了皇上那里。”
“这么简单,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子悠大人你。”锦书暗叹道,不由得佩服起来眼前的这个人来。
账簿不论是由谁呈递给景阳帝,他都会有所怀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景阳帝知道是自己弄上去让他看的。
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是天无绝人之路,碰巧让他查出来了西域近些日子有人偷偷潜入黎阳,江楚江桀都是各中好手,悄无声息的将账簿塞在了她们的行囊之中,然后在跟北疆王爷打斗的时候,从行囊里面掉了出来,又恰好被皇御司逮到了……
不得不说,一切事情都跟人事先算计好的一样,可是只有子悠清楚,只有第一步放账簿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
就好比那些去刺杀那几个西域女子的人,还有为什么要谎称是北疆王爷的下属,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他都还不知道。
子悠将事情全都告诉了锦书,锦书听的很认真,包括景阳帝要为嫣然郡主选择夫婿一事,子悠也一并都说了。
“那天去贤王府上,谈不拢之后,我就知道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北疆王爷也是害怕爱女被有心人盯上,才不允许嫣然郡主私下里去见贤王殿下。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一个结果。”
锦书的眉头已经蹙起来了,归根究底,那一天如果不对小丫头心软,不带她去贤王府上,现在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呢?再说也要等开春之后,还有个把月的时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子悠俯在她耳边,轻声的说。
说完以后许久不听她回答,才退离她一点一点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瞬间熟睡,被他的动作惊扰到,还缩了缩身子,更加的往子悠的怀里凑。
子悠无奈的将她揽入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闭上眼睛也沉沉得睡了过去。
窗外月光皎洁,看来明天应该还是晴朗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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