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余卿举起左臂,捏得拳头嘎嘣响。苏戚看过去,竟然见到了明显的肱二头肌。
“……”
行吧,比她的大。
莫余卿尝试鼓励:“十郎,你努努力,我看好你。”
苏戚幽幽道:“再捱几年,万一大衍时兴阴柔美呢。”
“晚上早点睡,梦里啥都有。”
“……”
到顺福赌庄,意外的是,里头竟然特别规矩,安静得很。
这地方苏戚先前跟穆念青来过,烟熏火燎的,挤满了面红耳赤的汉子。
现在倒也有挺多客人,但他们端端正正坐着,摇骰子开大小的声音都很僵硬。
再一看,嘿,全是换了常服的巡城兵卫。
未央翁主要来赌庄,莫说沈舒阳如何,底下的官差已经紧张万分。来赌庄的,没几个文质彬彬的儒雅男子,万一冲撞到翁主,麻烦就大了。
于是,赌庄被清场。换顾客,换伙计。
苏戚进门时,便看见如此诡异而规矩的画面。
哎,讨生活嘛,大家都不容易。
莫余卿也不傻,目光溜了一圈,到桌前玩了两把,就明白啥情况了。
“走了,没意思没意思。”
她扔了散碎银两,喊苏戚出门。
苏戚抬头看看天色:“翁主,该回去了。”
在京期间,丰南王暂住城北行馆。莫余卿常去皇宫。
“还早呢,回什么回。”
莫余卿大跨步向前,“我们去下一家。”
直至日落西山,晚霞变成黯淡的乌云,两人才分别。
第二天,莫余卿雷打不动来找苏戚。
第三天亦如此。
京城里的闲人难免开始议论,说苏戚和未央翁主有些什么牵扯。
话不知怎的,飞进了太学。兜兜转转,又传给了其他人。
当天夜里,苏戚洗漱完打算上床,程易水和杨惠上门拜访。
她披了外袍,趿着木屐前去见客。
“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苏戚笑问,“莫非有急事?”